“怎么,你有想法了?”叶听把那女尸从床上推了下去,疲惫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你想,这场狩猎,放大点说,这个世界的规矩,是谁制定的?”
“鬼王啊。”
“不遵守规则的下场有两种:一,被规则毁灭;二,毁灭规则。要想活命,我们只能选择后者。”
“而要达到后者,我们就得跟鬼王刚!”叶听惊恐地看着我,“我的北北,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人鬼力量悬殊,这点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并非无解。”
“就算有解,那又如何?这不是人能找出来的解啊!你这个想法太不现实!太天真了!”叶听摇了摇脑袋,像个老干部一样教训我。
“我知道,这个想法无异于天方夜谭。可我们现在的处境,在以前的我们眼里,也是天方夜谭。既然这个天方夜谭能让我们活下去,不妨拼一把。反正下场大不了就是死。在这里怕死是最致命的打击。”我认真地看着叶听。
叶听想了想,忽然笑了:“这话一点也不像怕鬼的北北能说出来的,江北小兄弟,你是被鬼上身了还是被鬼掉包了?”
“你不信我?”
“不,不是,只是这个设想……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叶听还是下意识地觉得此法不可行。
“好吧,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虽然我是这么说,但是我也觉得我不太可能做得到。”我叹了口气,“我对自己的能力认知还是很清楚的。”
“咱都不是小说男主的命,没有金手指没有挂。”叶听伸了个懒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十三还在等着我们呢。”
我点了点头,再次贴着墙在黑暗中摸索着出了门。
房间数实在太多了,为了不放过任何线索,我们只能一间一间地闯进去进行地毯式搜索。
二十分钟过去了,一无所获。
搜查到第五十一间房间的时候,情况有所变化。
“这是什么?”叶听的手电筒打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片灰蒙蒙的东西。
我捂着鼻子捡起地上的地毯对着那片灰狠狠一扑。
漫天灰尘把我们俩给逼退出来。
大片灰尘被扑落,一个大柜子显现出来,上面摆着的东西隐隐现出一些复古繁杂的花纹,还有几个哥特式字母在手电光下闪着银光。这个柜子下面不远处摆着一张书桌,上面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这是书房。”我喜出望外,“说不定这里有什么文献资料交代了这里的背景,从中可以找出击败那个女鬼的方法!”
叶听走到窗边,把窗上的灰擦去,“嗯?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见入口处……江北,你过来看。”
闻言我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凑到窗边。
“那棵枯树的树根下,是不是埋着什么?”他指着那棵枯树树根下黑黑的一块。
“有望远镜吗?”我蹙了蹙眉,那好像是一块石碑。
叶听一拍脑袋,“对哦,望远镜,我是不是傻。”他连忙从他那个百宝箱中取出一副望远镜给我。
透过望远镜,那块背上的字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
那是几句血色的英文。
“血色玫瑰祸国殃民,它以人民的血液为食娇艳绽放,也终将死于冰冷的白色荆棘之中。”
“什么意思?什么是白色荆棘?”叶听陷入了沉思。
“……人民的血液。血色玫瑰。血色玫瑰是指人吧。”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回书桌前,拿起那本摊开的书,这才发现那是一本笔记,上面的笔迹娟丽清秀,应该是一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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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迹。
叶听仅仅扫了一眼就评价道:“哇,满清十八酷刑。”
我努努嘴,“这可不止十八种。”
笔记本上用最秀丽的字写着最残忍的刑罚,上面还有详细的配图以及实验数据,有很多页上都占有大量的血迹,但所幸没有影响阅读。
“我严重怀疑这是那个红衣女鬼的笔记本。”叶听抹抹鼻子,咂舌道,“爱岗敬业的楷模。”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摩擦声。
那是尖锐的金属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尖锐刺耳。还伴着一声声清脆的铃铛声。
我擦,该不会是那红衣女鬼追来了吧?
叶听和我交换一下眼神,他迅速上前把门堵上,而我则接着在茫茫书海中找着我需要的东西。
好在这个女鬼是个有条理的女鬼,书籍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虽然每个书柜没有写明书籍的类别,但看了几本书名就能大概了解到这整柜书的类别。
这个书房很大,大概有两百平米,里边放着二十个长方体书柜,有十九个书柜都放着什么人体解剖、人体构造、《论如何才能让犯人享受到极致的痛感》……
这刽子手,怎么也得有大学博士级别的吧。
太他么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