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恩格斯保佑,老子可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于是第二天,我那发小就拉上了他的狐朋狗友,一同把我“押送”到那片遗迹去了。
那片遗迹早已被巨大的铁皮给围了起来,四周全是警戒线,隐隐可见还有几台挖掘机在里面作业。
我那发小是在道上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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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方面总是比常人敏锐,很快熟悉了周围的地形,找到了几处监控盲区和蔽体,招呼一声,就把我拉了过去。
在一处碎砖碎石对后面,藏着一个半人高的洞。
“东子已经先进去探路了,很快会出来告诉我们结果。”他说。
很快,过了五分钟,他那个叫王东的朋友就钻了出来:“里面把守得没有外面严,接近入口不难,大概三分钟。”
我发小眼睛一亮,嘴角微微扬起,“太好了,这是机会,北子,上天给你的机会。”他那群朋友们全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心里清楚,他是想到里面去捞一笔。这于他而言是一个发横财的机会。
像我这种唯唯诺诺的书生,怎么会和我发小这种道上混的鬼混在一起,这是有渊源的。
我俩是邻居,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不过性格着实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能玩得来确实也不容易。他性格乖张暴戾,属于校霸类型,很早就有辍学的念头,无奈他老爸硬是给他死死地摁在学校里边。他虽桀骜不驯,却也还是个“孝子”,即使总是与他父亲顶嘴,但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围内还是他还是没有忤逆他父亲的意愿,看着他父亲头上日益发白的头发,他虽心疼,却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面子当他父亲心目中的乖儿子的。
他的性格经过一段时间的恶化,越发令人厌恶,他的道德观念渐渐淡薄,连我都有时无法忍受他的所作所为,我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
我苦笑一声,“你真的拿我当兄弟么?”
他笑着看着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当然了,江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觉得那几个狐朋狗友脸上带着一股鬼气,森然可怖。
我们自那洞口鱼贯而入。
进去之后,我发现不对劲了。
这个古建筑的存在根本不符合逻辑。
什么出土,根本扯淡。
这个古建筑是在地面上的,根本不是从地底挖出来的。
说的再细一点,从建筑周围的土壤翻动痕迹和古建筑屋顶残留的沙土来看,这片古建筑群简直就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不符合逻辑。
a区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车流川流不息。这片古建筑虽说地处偏僻,可周围也紧挨着很多民宅,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这片建筑!
而且竟没人对这片突兀的存在感到意外或疑惑!
“这个地方有问题。”我声音有些颤抖,扭头就想夺路而逃。
我发小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临阵逃脱不是爷们该做的事,都到这儿了再跑也不好吧。”
我颤抖地回头,只见他笑得森寒。
“哥几个会护着你的,别怕。”他连拖带拽,把我拖到青铜门前。
我想喊人,想着等警卫被吸引过来了我就说我是被胁迫的。
事实也确是如此嘛。
但是我刚张嘴,身后一个人就给我堵上了。
也不知道用什么堵的,一片泥土的腥味。
我忍住作呕的冲动,被迫正视青铜门。
这扇青铜门很大,由两扇约四米宽十米高的门板组成,上面雕刻着一些奇珍异兽,不过多以长相狰狞恐怖的凶兽为主。门把手处就是其中一头凶兽的眼珠,再往下几寸就是一张血盆大口和往外翻的尖利的獠牙。
我真的挺怕鬼的,现在看啥都觉得阴气森森。
但这也不能怪我,毕竟这种夜黑风高的气氛本身就带点阴森的意味。
“这是青铜门,看上去不是我们能推开的。”那个王东在一旁发话了。
我拼命点头。
我发小语气平淡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忽然,一束手电筒打了过来。
“什么人?!”远处巡视的警卫怒喝一声。
我发小脸色一变,冷笑一声:“好了,北子,现在你没有选择了。推开它。”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望着诺大的青铜门,摇了摇头。
他就抓起我的胳膊,按着我推开这扇门。
按常理而言,这种时候他不应该还按着我的胳膊强迫我开门。这个动作十分别扭且不好发力(因为我断然不会发力的),把如此沉重的青铜门推开的几率简直微乎其微。我有些神经质地觉得,这个举动不太正常。
但之后我就吓了一跳,这扇门就像是没有重量似的,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
“走。”
几个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