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悦把戚风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追问,“九弟尚未娶妻,府中更是无一姬妾,不知九弟想娶个什么样女子啊?”
戚风拱手,样子是做的谦卑有礼,“我的婚事自然是由父皇和母妃定夺。”
付千悦点点头,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的戚安南说话了,“浅浅,我们早些过去吧,别让母后久等了。”说着拉起付千悦的手朝着凤仪宫走去,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戚风,戚风却也不恼,依然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两人牵着手走着,路过的宫女都被戚安南盛气凌人的气势所吓到,不敢正眼抬头看,都是偷偷的瞄着,反观付千悦,宫女行礼时她一直脸上挂着笑,温柔的点点头,传言不是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吗?怎么会拉着太子妃的手?传言不是说太子妃相貌丑陋,嚣张跋扈是个草包吗?怎么是个天姿国色的温柔的大方的美人儿呢?传言不可信,不可信啊!!!
快到凤仪宫时,付千悦缓缓开口,“殿下,戚风这个人怎么样?”
戚安南身体一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付千悦,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眉眼间尽是冰冷,“他比戚念生聪明多了,懂得伪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令贵妃其实是戚风的生母。”
付千悦一脸不可置信,上一世的自己对戚风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戚安南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当时令贵妃怀孕已有七月,国师曾预言说令贵妃腹中那胎儿会影响南国的命运,父皇知道后让贵妃堕胎,令贵妃不舍腹中孩子,使了法子早产,偷梁换柱给了现在戚风所谓生母。”
“那戚念生,不是令贵妃的亲生儿子?”
“戚念生不过是当时北原公主和亲时产下的私生子。当年父皇刚被册立为太子,东吴虎视眈眈,所以当时的陛下就让父皇和北原的公主联姻,南国太子妃,北原公主来和亲时便已经怀有身孕,当时朝廷内忧外患,父皇便将此事瞒了下来,戚念生一出生就抱给了令贵妃抚养,北原公主也难产而死,当时东宫知情的人也都被令贵妃处置了。”
付千悦也知道,现在皇后并不是太和帝的第一任太子妃,只是自己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些缘故。
“母后知道这些事吗?”
戚安南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这些事情母后自然是知晓的,父皇母后青梅竹马,当时的太子妃原本定的就是母后,只是后来因为种种缘故父皇娶了北原的公主,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回归正位了。我理解父皇当时的身不由己......”戚安南的眼神暗了下来。
付千悦并没有把戚安南所说的这个“身不由己”放在心上,只当是身为皇室中人,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也正常。
“父皇知道令贵妃那胎会给南国带来不幸,以父皇的性格,是绝不会留下的那孩子的,可是如今戚风却好好的活着,说明父皇并不知道此事,那殿下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四目而对,戚安南视线一沉,内心慌乱了起来,挪开视线,避开了付千悦的目光,“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说罢便大步向前走去,脚步都快了不少,可在付千悦看来,为什么觉得他像是落荒而逃呢?
戚安南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刚刚确实是自己失言了,难不成要自己告诉她,其实这些都是上一世的戚风告诉自己的?戚念生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上一世最后,南国不就是败灭于戚风之手,被西赵所吞噬,可是当时的自己已经死了,灵魂却没有解脱,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惨死,南国被灭。从城墙上挂满了西赵的旗帜那一日起,自己的灵魂却在那一天后开始一点点消散,最后再睁开眼时自己身在南疆,自己重生回到了南疆征战那一年。
自南疆回来后,自己谨小慎微的再次靠近她,却不料还是漏了马脚......如果这一世还是同上一世一样,依然改变不了国师的预言而连累她,那么最后自己会不会后悔娶了她呢?
想到这儿,戚安南垂下了眼帘,为什么选中的人非得是我?
付千悦疾步追上来,根本没想到戚安南突然走这么快的原因是什么。
到了凤仪宫门前,付千悦看见身旁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上前两步,悄悄伸出胳膊,慢悠悠的拉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戚安南眼神微动,但并未偏头,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是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样。
身后的书影和花好也都心思各异的低下头,凤仪宫的其他宫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太子妃不是十分厌恶太子殿下吗?
早已经在凤仪宫门口候着的嬷嬷看见两人携手而来,立马欣喜不已的进去通报。裴瑾玉知道两人携手而来,开心得不得了,面上的笑容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消失过。
进入内殿,只见皇后正坐在榻上沏茶,眉眼间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戚安南拱手颔首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臣妾给母后请安。”戚安南行完礼,付千悦才红着脸行了礼。
皇后眼中的笑意越盛,放下了手中的茶,下榻走至付千悦面前,扶了扶她的手臂,“悦儿快起来,看你这么规矩,本宫倒还是有点不习惯。”
此时大宫女春梅端上一杯茶来,付千悦缓缓端过茶来,递给了皇后,“母后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