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悦步伐轻快走到了付华清的院子。
付华清上前迎着,两人进了凉亭,屏退了所有人,“姐姐,我来是为了和你确定一件事呢。”
付华清疑惑的看着付千悦,缓缓端起茶杯,“什么事还要你亲自来确定?”
付千悦一脸坏笑,“姐姐你莫不是喜欢裴世子。”付华清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又自然而然的放下茶杯,眼神复杂的望向付千悦,自打这个妹妹出去历练一年后人倒是聪明了不少,现在都“聪明”到自己姐姐身上来了。
付华清只觉得好笑,轻笑出了声,“悦儿你.....你莫要胡说了,万一被别人听了去,你姐姐我啊,就要被当成笑话了。京都哪个世族小姐不知道裴世子心爱之人已离世,还声称此生不娶,我们又岂能做那不讲情理之人。”
付千悦见付华清倒也不像说假,便也没有追问下去,暗中派妙生去查了当年发生的事。
付华清见付千悦离开,时刻绷紧的心神放松了下来,时刻担心着自己在这个心思精明的妹妹面前漏了马脚。想到这儿,付华清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付华清呀,付华清,你当真要一直胆小如鼠的爱着他吗?可是除了这样,我什么也做不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付千悦瞬间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之冷冽,推开房门走进去,付千悦只见戚安南一人呆坐铜镜前,匣子被打开,手握着玉兰金钗,玉兰金钗!!!!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付千悦内心万马奔腾。
“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付千悦快步上前走至戚安南身旁。
戚安南手指用力,金钗直接化为粉末散落在地,“付千悦,你到底还要骗我到几时,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好骗吗?”说完戚安南左手一拳捶上了身旁的柱子上。
付千悦眉头轻蹙,她是真的没想到还有金钗这回事,这只是原来的付千悦以为是戚念生送的定情信物罢了,“那金钗是之前戚念生送的,我只是忘了处理掉它而已,真的。”
戚安南此刻身上散发出来及其冷冽的寒气,眉头微蹙,甚至还有明显的杀意,“金钗暂且不论,信是怎么回事?”
付千悦脑海中一直回忆着戚安南所说的信,余光望向铜镜前匣子中的信件,和戚念生的信明明都被烧了啊,怎么还有?付千悦快步走至铜镜前,以最快的的速度翻阅了那些信件,看完不由得嗤笑一声,“呵,走了还给我留下一份礼物,我真的是后悔没有早点解决你。”
付千悦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戚安南,晃了晃手中的信件“戚安南,你就是为这事儿生气?”
戚安南不可置否。付千悦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你再仔细看看,这是我的字迹吗?如若及笄之前,我看了也会觉得这是我的字迹,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外出历练了一年,字迹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细看差别还是很大的,你想想当日我给你留的那封信。”
说着说着付千悦脑袋轻轻靠在了戚安南肩膀上,声音清冷,“哎,徐留青这事儿办的啊,到底还是让你发怒了,早知会有今日之事让你动怒,我就应该直接了结她。惹怒我的人,我定然让她付出代价。”
说完付千悦余光看到旁边的男人神色缓和了许多,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手,嬉皮笑脸了起来,“殿下可还生气,如若是殿下不生气了,那就轮到浅浅生气了。”
上一世自己不就是这个男人的软肋吗?自己就算做了什么,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最多只是在背后偷偷的生气,很少当着自己的面动怒。
戚安南缓缓走到了窗边,背手而立。
“殿下不信任我,单单是为了几封信就迁怒于我,浅浅刚才可是真真的伤了大心了呢。”付千悦眼睫毛轻轻眨动着,就直直的看着戚安南的背影。
戚安南一身白衣,身段瘦而修长,双目微眯,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泛着棕褐色的阴暗光泽,声音低沉有力,“浅浅想让我如何补偿?”
付千悦听到这话背后一凉,双手搂住戚安南的腰“补偿?哈哈,殿下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补偿就不用了,我只希望殿下日后不论发生,都要相信浅浅。”
戚安南低头浅笑,“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行事了,以免伤了浅浅的心。”
戚安南转过身拉着付千悦的手,“你的人可找到了徐留青的下落?”
这一世与上一世相比,发生了很多变化,上一世的徐留青并没有失踪,颜稚也并没有来到京都,只是这一世,终究都变得不一样了。
付千悦瞳孔微缩,然后淡淡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我派了好些人去,始终没有下落。殿下的人可找到了?”
戚安南薄唇紧抿,神色严肃,“这件事情都超出了你我掌控范围之外,加上李安民那些事,也不知道谁才是这背后布局之人,如果他们是想在朝贡之日下手,那我们还得早些提防才是。”
付千悦看着一脸严肃的戚安南,不由得打趣道,“怎么,堂堂的南国太子现如今也如此谨小慎微了?”
“浅浅,你知道的,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你的安危。”付千悦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但是她这辈子不想这样了,她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