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皇后去宁国侯府宣了赐婚的旨意后,戚安南便再也没来过侯府。“哎,赐婚的旨意都过了三天了,殿下怎么都不来看我了呢?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付千悦双手托着下巴。
“我的好妹妹,就这么思念太子殿下?”付华清落座在付千悦对面。
“姐姐,最近几日怎么也没见着大哥呢?”
“我正是来同你说这件事的,刚去找娘亲说说话,刚到门口就听见爹爹娘亲说这个事情呢,大哥同太子殿下去西赵了,爹爹收到大哥的来信,说......说.....”付千悦看着付华清一直说不出来,“姐姐你倒是快说啊,想急死我吗?”
“太子殿下受伤了,大哥如今正带着殿下回京都,但是路上一直有人追杀他们,不过妹妹放心,爹爹已经派人去支援他们了。”
付千悦的着双手握紧,眼神中的杀意是付华清从没见过的,着实也吓了一跳。
戚念生,看来不能和你慢慢玩儿了,得速战速决了,勾结西赵,伤害戚安南,呵,不出一月,便送你去奈何桥……
“姐姐,宫里可有让人来传话说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还未曾有人来传话。”
“我记得右相嫡子李安民多次求娶徐留青?”
付华清虽然不喜徐留青,但念在多年的情谊,还是喊一声表姐,“嗯,但是表姐好像心有所属,所以母亲也迟迟未曾应下这门婚事”
“哦?那我就帮李安民一把,反正表姐这年纪也是时候出嫁了。”
“你呀,注意点分寸,不要弄巧成拙了。”
“姐姐不相信我?等着瞧吧。奥,对了,爹爹可曾说大哥还需几日才能到京都呢?”
付华清摇摇头,“不曾说过。”
“今日收到的信件,想必是昨儿个就已经送出来了,那他们应该是昨日出发的,那后日便可抵达京都。对了,姐姐,今晚还要你帮我演出戏,让徐留青嫁给李安民这件事情确定下来。”
付华清黛眉轻蹙,“我演什么戏?”
“这个你只需到时配合我就好了。”
付华清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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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宁国侯府灯火通明,只因付千悦腹痛如刀绞。
付时安和戚怀笙见女儿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于心不忍,“张太医哈还没到吗?”
“娘亲,娘亲,张太医来了。”
张太医上前诊脉,缓缓的摇头。
戚怀笙紧握着娟帕,“张太医,悦儿怎么样了?”
张太医站起来摸着胡子,一脸思索着,“回长公主,二小姐的这个倒不像是病情,恐是邪祟入体啊。”
戚怀笙一听邪祟入体,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一旁的付时安搀扶着。
付华清上去搀扶着戚怀笙,“娘亲,你可听说过冲喜?”
戚怀笙转头看向付华清,“冲喜?能行吗?”
此时付千悦疼得晕了过去,戚怀笙付时安见状,刚想上前查看,张太医说,“将军、长公主不必担心,微臣只是针灸让二小姐昏睡了过去,少些疼痛。”
“母亲,我们出去说吧。”
大厅里,付千悦的大丫鬟月圆跪在地上,“将军、夫人,求您们救救小姐吧,俗话说,谁扎的小人就应该让谁冲喜啊。”月圆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的哭泣。
戚怀笙一拍桌子,“扎小人,什么小人?月圆你说清楚。”
“夫人,奴婢昨儿个出门替小姐采买胭脂,就看见表小姐的婢女彩灯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木盒从后门回来直奔表小姐的院子,奴婢见彩灯偷偷摸摸的,便跟了上去,就看见.....看见表小姐从木盒中拿出了一个....一个小人,埋在了木兰花树下。随后奴婢给二小姐说了这件事,二小姐说夫人身为皇室长公主,最是忌讳这些,况且表小姐从小寄养在侯府,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事的,二小姐说是奴婢看错了,便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徐留青听着这些话,眼泪簌簌落下来,跪在地上,“二叔,婶婶,留青断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留青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啊。”
戚怀笙忍着怒气,“桂嬷嬷,你去带人看看留青院子那木兰树下有没有月圆说的小人。”
说罢桂嬷嬷便火速带着人过去,桂嬷嬷是戚怀笙的陪嫁嬷嬷,戚怀笙也最是信任她。
此时付千悦正被婢女搀扶着走近大厅,“悦儿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过来干什么?”
戚怀笙只见付千悦哭了起来,“娘,其实我也不相信表姐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只是我这病来的蹊跷,让女儿不敢不信了。”
付时安和戚怀笙见女儿哭成了泪人,也着实不忍心,戚怀笙顿了顿,到底也没说什么。
这时只见桂嬷嬷捧着一个木盒子过来,戚怀笙打开一看,气得浑身发抖。
“留青,这个,你怎么解释?”
徐留青见到扎的小人,顿时慌了神,哭的梨花带雨,“婶婶,这个真的不是我的,您要相信留青啊....您看着留青长大的,况且我同悦儿妹妹自小感情甚好,您是知道的啊,我怎么会做伤害她的事呢,也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