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整个人都被薄斯臣掌控住了,她用力地挣了两下没挣开,气得脸都红了:“薄斯臣,你放手!”
她现在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个笑话,还是那个在动物园,被拉出来观赏的猴。
她有些生气,气薄斯臣,气陆玺,更气自己。
一个把戏耍一次还不够吗?
薄斯臣没有松开她的手,他刚刚喝了酒,意识有些模糊地抓着苏鸢的手,问出来一个之前都不敢说的问题:“是因为我吗?”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苏鸢率先反应过来,她挣脱开薄斯臣的手:“不是,你松开。”
薄斯臣低垂着头,手紧紧地抓着苏鸢的手。
那边的众人明显的看出来两个人情况不对劲儿,宁雪维持着面上的笑,过来想要劝:“阿臣……”
话刚刚说出口,她面色猛地一变:“阿臣,小心!”
一辆车突然变道,直冲冲地冲了过来。
苏鸢和薄斯臣两个人站得太过靠外,正好在那辆车的行进路程之中。
南部新城大多数都是快速路,车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苏鸢此时身体比大脑反应还迅速,她用力地将薄斯臣推到了一边。
刹那间,强光和刹车声,鸣笛声混合在了一起,苏鸢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混沌之间,她仿佛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然后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席言过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苏鸢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薄斯臣跪在她旁边,正费力地想要将她抱起来。
席言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但是多年从医,使他惯性下保持理智,他先是确认了苏鸢的脉搏,再看向她身上的伤口,果断地道:“送最近的医院。”
“尽量放平,她内脏可能也受了一些伤,她之前内脏受伤过,十分脆弱,受不了过重的刺激。”
薄斯臣眼睛猩红,将人抱起来。
“阿鸢……”
他声音低哑,将她平放到席言的车上,直接叫人联系了附近的医院。
他双手紧紧地拉着苏鸢的手。
身后那群喝醉的人也都彻底精神了,都有些无措。
宁雪要跟过来,席言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车门关上了。
宁雪表情讪讪,后退到众人中间。
席言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薄斯臣紧紧地抱着苏鸢,他皱了皱眉:“你别总动,她现在经不起这么大的动作。”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薄斯臣的手。
薄斯臣不是在动,他只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后面的话到底没有说下去。
他们刚到医院,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抬着担架站在那里。
席言二话不说,直接拿下了主治医生的权利,跟着进了手术室。
前前后后一共四个多小时,苏鸢受的伤不重,不过因为她之前内脏受过伤,身体内免疫能力低下,反而有些棘手。
小腿骨折,内脏挤压,轻微脑震荡。
这是席言得出来的结果。
苏鸢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监察。
前前后后,薄斯臣一直守在外面。
见到席言出来,薄斯臣直接走了过去,席言本来面色就不太好,在手术室里呆了四个小时,面色更难看了。
“薄斯臣,你今天叫阿鸢过去,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