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站立不动，她紧紧地捏紧自己的手。
她不动，薄斯臣也不催，他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资本家一般，欣赏着苏鸢面上的犹豫与不甘。
他的手指轻轻地勾着苏鸢的下巴，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苏鸢的下巴上跳舞，又像是无声地催促。
苏鸢看着薄斯臣，她紧紧地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她松开握紧的手指。
她有些麻木地想，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薄斯臣给她的。
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合约。
这都是义务。
这般想着，苏鸢抬起手，勾住自己的衣扣，轻轻地解开。
苏鸢的妥协在薄斯臣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
他知道苏氏对于苏鸢很重要，苏鸢会为了苏氏去做任何事。
可是不知为何，薄斯臣莫名的觉得愤怒。
他捏着苏鸢下巴的手加了两分力气，苏鸢小声地吸了一口气，疼得皱了一下眉。
不过只是一瞬，她很快就遮掩过去。
苏鸢动作如同麻木了一般，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扔到地上。
莫名的，苏鸢这个态度，让薄斯臣更愤怒了。
他将苏鸢的下巴甩开，往后倚了倚，勾了一下嘴唇，扯出来一个残忍的笑。
“第二步，过来。”
“取悦我。”
那晚，一直到凌晨。
苏鸢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的天。
碧水园区是A市最大的别墅区，也是风景最好的。
但是此时，苏鸢却一点欣赏的能力也没有了。
她闭上了眼睛。
薄斯臣没有上床，而是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苏鸢。
这几天的A市，雾霾的高发期。
他打开窗户，点着一根烟。
冰冷的夜风吹过，他忽然觉得无趣。
他将烟掐灭，转身出去。
身后，苏鸢闭上眼睛，将自己紧紧地埋在被子里。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苏鸢一夜未归，第二天公司那边又公然旷工，顾城找了苏鸢一上午，一个人影都没找到。
上头忽然松了口，负责交接的李先生找过来说，对于项目的整体审查决定取消了，以及之前扣留的物品，也将在三天内全部归还。
变卦变得太快，顾城欣喜还没来得及，就赶紧找苏鸢。
可是连续打了十多个电话，苏鸢那边一个都没通。
想到苏鸢之前说是薄氏那边出的问题，顾城有些担心，打电话给了席言。
席言听了一个全程，了解了大概，他比顾城知道得更多一些，明白其中的门道。
他和顾城说不用担心，他会找苏鸢。
那天苏鸢回去之后，答应了和席言开启位置共享，为的就是给朝朝一个安全感。
他打开位置共享，看到了此时苏鸢的所在地，碧水园区。
席言垂了一下眼，将手机放进口袋，起身出门。
苏鸢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睡得安稳，薄斯臣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她眯着眼睛，睡了一晚，她觉得浑身的痛苦仿佛觉醒了一般，更疼了。
门铃声仿佛叫魂一般，苏鸢烦躁地皱了一下眉，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走过去打开门。
“谁？”
刚问完，她与门外的薄夫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