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就是问题所在？这怎么可能。
只要一想，顾城就觉得荒谬。
薄氏在A市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那都是有实力的，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情上出现问题。
但是苏鸢的态度又太过肯定了，顾城纠结了半天，忍不住道：“是不是误会了，薄氏……不可能这种低级的问题。”
“确实。”
苏鸢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顾城的话：“薄氏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问题，但薄斯臣就不一定了。”
顾城这次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薄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苏鸢直接抬了抬手，让他先出去。
顾城纵然有一肚子的问题，也知道不应该此时问出口。
他将文件放下后，便将门带上。
办公室内，苏鸢一眼都没看那个满嘴胡扯的文件。
薄斯臣，他那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想到竟然用到了这个地方。
薄斯臣这是在逼她，逼她主动联系他。
但是她偏偏不要如他的意。
她将文件找出来，看着文件上审批的政员，这个人她认识，之前项目的时候打过交道。
明显的看“事”办事。
她找到电话打了过去：“李先生你好，我是苏氏企业的苏鸢，不知道可否有幸，请您吃一顿饭呢？”
毫不意外的，李先生答应了。
这都在苏鸢的意料之中，她选好吃饭的地点，又带了一些特殊的小玩意儿，直接过去了。
席间，李先生十分善谈，有什么说什么，当说到项目时，李先生难得的沉默了一瞬。
他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苏小姐，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的，咱们俩打过这么多交道，你我什么人都清楚，但是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
“那个文件上虽然是我的签名，但是决定，却是上面下达的。”
他看着苏鸢：“改不了的。”
苏鸢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那这是薄斯臣已经预料到她会有所动作，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李先生看着沉默的苏鸢，有些不忍地道：“这已经脱离我的掌控范围了，我今天来呢，其实也不是过来白吃你的，苏小姐，听我一句劝，如果可以，适当低一下头，没有坏处。”
“这个命令，可是总部那边下达下来的，这是动真格的了。”
苏鸢面色难看了一瞬，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看着李先生，笑着道：“那就多谢李先生提醒了。”
“我这个人啊，南墙撞惯了，知道能屈能伸了。”
这顿饭最后吃得不冷不淡，苏鸢将李先生送上车，倚在车门上。
她抬头看着夜空，头一次发现A市的夜空这么昏暗。
雾霾太大，遮住了天上的星辰。
苏鸢眼圈忽然红了。
她咬了咬牙，咬紧牙关拿出手机，调出来那个即便是不备注，也记忆深刻的号码。
她手指在上面停顿了一分钟，才点了下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苏鸢不等薄斯臣开口，直接道：“你要怎么做，才肯放过那个项目。”
薄斯臣没说话，半晌，冰冷的声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今晚八点，碧水园，你应该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