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彤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忍无可忍的许棠棠终于炸了。
一个响亮的耳光劈头盖脸扇了过来。
伴随这一巴掌,还有许棠棠的脏话。
“干/你丫的搅屎棍,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许青彤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直接懵了。
她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侧脸,眼泪如同决堤了的洪水倾泻而下。
可就这样,她还不忘自己搅屎棍的职责。
“姐姐,我是在帮你求情,你不是做梦都想和三爷离婚,跟秦安哥哥双宿双飞吗?”
车窗内,墨寒砚的脸色已经跟冰山没什么两样了。
许棠棠肺都快要气炸了。
难为她昨天腰都快断了,今天一大早又是跳楼又是煽/情的,好不容易墨寒砚这冰块被她捂化了一点。
完了许青彤这玩意儿一来,又给冻住了!
气死他喵的了!
她二话不说,扑过去拎起许青彤的衣领,抬手又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光。
“当着我的面勾/引你姐夫,你以为我瞎啊!不抽你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越说越气。
一想到自家老公有个贱/人惦记着,许棠棠气不打一处来。
扯过许青彤,让她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对着墨寒砚,指着墨寒砚对她警告道。
“看清楚了,这是我老公,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
死人,就是化成灰他的骨灰也是属于我的。敢肖想者,杀无赦!”
“听清楚了吗?”
许青彤见惯了自家姐姐温和柔软的样子,突然看见她跟个恶鬼似的发飙,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活剥了自己,早就吓破了胆。
她吓得连连后退,痛哭惨叫。
“姐夫,姐夫救命,姐姐她疯了,她要杀我!”
墨寒砚在一旁冷眼看着,心底却像是炸开了一团烟花。
瞬间将眼前的一切点亮。
许棠棠这是在为了他吃醋吗?
面前的许青彤还在哭喊,墨寒砚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算是听见了,也当做听不见。
许棠棠不惯她这个毛病,扬手朝着她脑袋上狠狠抽了几巴掌。
“还敢冲着我老公发/骚?!你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许青彤哭得更惨,不断扑腾的双手终于是碰住了墨寒砚的衣袖,死死攥着不肯松开。
“呜呜呜,我没有,姐夫,我什么都没有做!”
墨寒砚终于回神,皱着眉冷眼看着自己的袖口。
他伸手握住许青彤的手腕。
许青彤眼底闪过希望的光。
可下一瞬,所有希望凝滞在脸上。
“姐夫?”
只见墨寒砚无情的一根一根掰/开了她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指,一边语重心长教育她。
“你姐
姐是在教你做人,长辈的话要听。”
话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开了许青彤的手。
而后,掏出手帕,一根一根反反复复擦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刚才他碰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巨大号的屎壳郎。
看着擦完手的手帕飘飘荡荡被扔了出来,许棠棠心情好了不少。
不愧是她老公!
她冲着墨寒砚眨了眨眼睛。
“老公先别走,等等我!”
说完,她提起哭的妆都花成一片的许青彤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房走去。
那里放着四只颜色各异,半人多高的大型垃圾桶。
只听见“咚”的一声。
许青彤被扔进了标注着易腐垃圾的那只垃圾桶里。
“唔唔唔……”
许青彤两条腿拼命挣扎着,试图爬出装满了泔水的垃圾桶。
可她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最终整个人都栽了进去。
砰。
许棠棠好心帮她合上了盖子,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回头,墨寒砚果然还在原地等她。
许棠棠哼着歌,一路小跑回到他身边。
墨寒砚以为她还有话要跟自己说,谁知道许棠棠伸手进来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脱下来!”
小家伙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浑身上下的毛都倒竖起来,两只手不停扯着他的西装,一副跟这件西装
有仇的样子。
以往许棠棠对着他永远是一张死人脸,墨寒砚从未见过这小家伙这么活灵活现的时候。
他眯着眼,打量着许棠棠,心底升起一线希望的火焰。
他握住许棠棠的手。
“别闹,我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开会。”
许棠棠撅了撅嘴,气咻咻得怒道。
“我不许!”
“嗯?”
“我不许你穿着被别的女人碰过的西装出去招摇,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