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只是,洛仲琛身为镇国公的亲儿子还没来得及上前反驳,一个人就愤而开口。
江琉芸和洛仲琛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一直安静与他们同行的宁溪远沉下脸,上前愤怒理论,“镇国公为国为民,赤子之心天地可鉴,什么天谴之论都是胡说八道!”
“那你说说为何镇国公一病不起,至今未愈!?这不是天谴是什么?!”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寒窗十年,熟读圣贤书,难道要像个道士一样满嘴荒谬言论吗?!”宁溪远痛心疾首。
读书人都重面子,自然
不愿承认自己与骗子行为苟同。
宁溪远一番言论,挑的酒楼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江琉芸扯着洛仲琛往隐蔽的地方躲了躲,“没想到宁溪远还是镇国公府的死忠粉啊!”
洛仲琛眼神复杂地看着宁溪远,“多此一举!”
宁溪远后知后觉发现身后的人都不见了,一回头就看见江琉芸和洛仲已经开了桌点了菜。
“江兄,你们怎么就留下我一人面对那些牙尖嘴利的书呆子啊!”宁溪远郁闷难过,“我以为我们一路同行,多少有些情分。”
洛仲琛语气淡淡,“谁让你多管闲事?被围
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怎么是多管闲事?难道要我听着他们污蔑国之栋梁吗?!”宁溪远皱起眉头,“难道你也信镇国公重病难愈是所为的天谴吗?”
洛仲琛深深看他,“你觉得不是?”
“当然不是!”宁溪远摸着下巴,思索着,“镇国公手握重兵,又有战神之称,更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如此人物……”
想着想着,他脸色微变,低声轻喃,“难不成是皇上下的手?”
“闭嘴!”
洛仲琛忽然脸色微沉,“镇国公为皇上平定战乱,安抚百姓,皇上对镇国公感激都来不
及,又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然而,宁溪远只是表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功高盖主啊!”
功高盖主。
这四个字,恍若一把凿子猛地磕在了洛仲琛的头上,震得他精神恍惚。
虽然他纨绔,但是他不蠢。
镇国公府的危机早已显现,幕后黑手是谁也清晰明了,但是他如何敢相信?
镇国公一辈子为了皇上南征北伐,吃尽了打仗的苦,浑身上下都有数不清的旧疾,到头来却被下毒害得卧病在床,生死不明。
洛仲琛冷着脸,摔筷离去,“你话太多了,管得住嘴,才能管得了
命。”
“江兄,这是怎么了?”宁溪远望向江琉芸,问。
江琉芸摇了摇头,“大约是为镇国公不值吧。不用理会他,我们吃吧!”
等江琉芸和宁溪远吃完饭,回到停马车的地方时,却发现到不对劲!
危机涌上心头,江琉芸想都不想就拉着宁溪远退走,却见一群人从四周围隐蔽处冒了出来,慢慢朝他们围拢过来。
“江兄,这是?”宁溪远皱起眉头,暗自警惕起来。
江琉芸抿紧了唇,忽然松开了抓住宁溪远的手,“宁兄,你走吧。这是我的事,不能把你牵连进来,别回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