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到这个古墓来的前一刻,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将兄弟们都找到,可是现在,在面临生死的关键时候,兄弟也如浮云。
白岩知道,这种时候根本是不能用道德准则来判断一个人,毕竟在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但在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鄙视一番周宇。
不下片刻,杜文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壁画给“吃”掉了,阿强怕的瑟瑟发抖,但也不敢往墙壁上靠半分,只能呆呆地看着白岩。
白岩叹了口气:“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这么……”她说道这儿的时候又不忘看了一眼周宇,最后才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现在要好好地提醒你们,这里面的东西最好不是不要乱动,否则出了什么事,自己负责。”
其实不用白岩来提醒,他们都不敢再多碰些什么,特别是这些看起来精妙绝伦的壁画。
这画按照“酒色财气”来排列的,十分诡异。
刚刚开始的酒香味大家都没有在意过,这些壁画竟然能够惟妙惟肖的来让他们感受到酒香味,这是十分了不得的。就在杜文被壁画“吃掉”之前,阿强还曾经开玩笑说过,这儿难道是酒窖,他们却从未
想过其实这些都是壁画发出来的。
酒有酒香,女人有女儿香,现在他们眼睛所能看到的壁画却是一副副的金山银山,精细到甚至连黄金的颜色都显得无比真实,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杜文被壁画给“吃掉”,也许他们谁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这些壁画。
阿强的脚步不由得快了些,但还是不敢超越白岩,毕竟在这个地方,白岩看起来要专业一些,虽然白岩为何显得专业他们不知道,但现在谁都没有这个心情来问这个。
最后的壁画是一组关于权势的故事,至于为何说故事,是因为和其他的三组根本不一样的是,这壁画之中的人从开始就是同一个人,在官场上不断地往上攀登,从一开始的四方巾到后来的官帽,所有的服侍、环境都在变,唯独那个人的模样没有变。
酒色财气,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这个世间上有一苦叫——求不得。
白岩看着周宇和阿强:“你们若是想要留在虚幻的世界,可以试试摸壁画,说不定在里面不仅仅可以娶妻生子,还能够坐拥金山银山,不过……”
“要失去血肉和自由,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周宇定定地看着白岩,终于是叹了口气,“走吧。”
在这儿看着,无异于是让他的良心更受惩罚。
杜文是为了他而下来的,若不是他的一个莽撞,也不至于将自己、将兄弟们陷入险地。
白岩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
现在这条甬道竟然缓缓地出现了台阶,看样子是要往地宫的方向走。
“这……”阿强有疑问却又不敢问,有些怯怯地看着白岩。
他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到现在的“乖”如兔子,实在是让白岩觉得好笑,白岩不动声色的一笑:“你说。”
阿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们现在往下,还能活着上去吗?”
这个问题到底是足够白痴,不过却也是抨击着白岩的心坎儿,能不能上去,这个得听天由命。
不过她肯定是不能够这样同阿强说,赶紧展颜一笑:“你放心,如果够坚持,应该是没问题的。”她从来都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会是有见到阳光的一天。
这里凶险,那么她更要小心翼翼。小猫儿都能够通过,为何他们不可以?她嗅着小猫儿的气息而来,那么也就是说,小猫儿还在
前面等着他们,方才她给小猫儿下了指令,如果她的推断没错的话,这下面应该就可以找到周宇的兄弟们。
“你确定要往下吗?”周宇表示怀疑,“我们现在走了多久了,我们距离和兄弟们失散又有多久了,这个时间根本搭不上。”
“你不是说,要完全的听命于我吗?”白岩冷冷地说道,一句话便是将周宇给堵死在那,看着周宇吃瘪的模样,白岩的心里倒是畅快,不过这种畅快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白岩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
周宇也不好说什么,这是他亲自承诺的,若是自己将自己的话给推翻,传出去了,他朝他如何立信于人?
白岩一步步地往下,这儿倒是干爽,周围竟然还有一些风口,虽然因为风口的狭窄而传来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过白岩却可以肯定,不仅仅那些人在下面,出口也在下面。
这个墓室的布局真是奇怪。
白岩已经发现了什么,但她现在还需要更多的证明的来佐证自己的想法,再说了,现在和她同行的人又不是赵臻这种行家,和周宇说太多的也是对牛弹琴,根本是没必要。所以白岩一
言不发地往前走,让周宇和阿强的心里更是不安,不过因为此行只有白岩看起来像行家,所以两人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走了一两百步之后,终于是到了平地之上,而小猫儿也正好在前方等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