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舍得那些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白岩的问并不是不切实际,毕竟赵臻此番回国,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对着他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也许,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赵皇早就想好了让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弟来继承赵国大业。
赵臻站直了身板,轻轻地摸了摸白岩的脑袋:“我现在就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话音落下来的时候,他摊开手掌来,充满足够威慑力的黑色能量球便是浮现在他的手心之中,惊得白岩眼睛都看直了。
黑色的能量球……
白岩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她仰起头来看着赵臻:“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就在耶律奉为你打抱不平的时候,我倒是很恼怒这个人,因为我能够感受到来自他的深深威胁。”赵臻毫不避讳地说道,“也许你拿他当朋友,但从一开始他就图谋不轨,我曾经千方百计地想要置他于死地,不过他每次都有能力化解,你觉得一个普通人能够有这样的胆识么?”
“他也是高级武者。”
“但他隐瞒了足够久,就连他假扮魇月到处惹是生非,这笔帐,我都还没有同他好好算算。”赵
臻的眼里闪出深深的阴鸷,好似一点儿也没有想过要放过耶律奉的样子。
白岩不由得蹙起眉来:“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现在哪儿用得着对付他,外面大把人想要收拾他。”赵臻说的很是平常,又在白岩身边坐下,自顾自地将脑袋靠在白岩的肩头。
白岩身上淡淡的香味便是钻入了他的鼻腔,这样的味道让他心心念念许久,竟让他生出失而复得的快感来。赵臻一直没有放开白岩的手,就那么一直握着,却不想竟然睡着了,倒是让白岩的肩膀有些酸痛起来。
到了晚膳的时候,外面的饭香和耶律奉的嚷嚷声才将赵臻从沉睡之中唤醒。
是有多久了,他真的没有睡的如此沉。
白岩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肩膀,赵臻很不安地赶紧伸出手来帮着揉动着:“我实在是太累了,也是……”
“我知道你累。”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倦容,白岩不可能让赵臻就这么枕着她的肩头睡上两个时辰。
“我虽然对袁青青无意,但不代表她不想趁机吃我豆腐。”赵臻解释道,“所以我每晚都不敢睡的太沉,生怕一不留神就着了道儿,到时候可解释不清楚。
”
他的解释让白岩忍俊不禁,倒是觉得现在的赵臻傻傻的有些可爱。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有女人送上门来,但现在赵臻的解释却是让白岩觉得惊奇,她却是不该疑心赵臻,这个对女人拒之千里之外的男人,可是珍宝。
“你笑什么。”赵臻脸色一正,却是不懂这有什么好笑,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女人有什么好的,麻烦。
他就白岩一个女人都险些搞不定,若是再多几个出来,还不得大闹一场,到时候他都不知道帮谁,搞不好还得弄出一场家变来。
“人家都是对女人来者不拒的,你倒好,竟然是百般躲闪。”白岩笑道,却是站起身来,她的肚子现在并没有显露出来,所以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只有她自己能够感受到有一个小生命日日夜夜都在生长。
白岩活动着胳膊,的确有些酸麻,不过还好。
赵臻揽住白岩的腰身,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这个点该用膳了。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赵臻便是看到耶律奉正准备推门而入,对方的手正停滞在半空中,想来赵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
去。
耶律奉悻悻道:“我瞧你们半晌没有动静,正打算询问一番,若是你们不饿,我就先吃了,这好端端的饭菜也不能让它浪费了不是。”
耶律奉现在越发的觉得自己是没有底气的,怎么一见赵臻他就怂了呢?
不过这也不怪耶律奉,任凭是谁知道赵臻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冲破了武者的瓶颈,一跃成为高级五阶的武者,不管是久经江湖的强者,还是养在深宫内院不谙世事的宫娥,都会发出一声惊叹来。
耶律奉整整一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面想这事,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实在是不好办呀。
“你是有事想问我吧?”赵臻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我的武力怎么提升的,和你无关。”
“哎呀呀,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我还有更难听的,你想听么?”赵臻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耶律奉登时像个焉气的皮球,生生地叹了口气,然后便是朝饭厅走过去。
赵臻吃饭都有个习惯,不喜欢太多人一起坐下,就连在赵府或者墓门的时候,基本上能和他一起吃饭的人也只有白岩。然而耶律奉不问自请地坐下来,让赵臻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白岩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出门在外,也不能计较那么多。
白岩拉了拉赵臻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