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奉的话更是让大胡子摸不着头脑,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老大,就像钟馗一样双目就差没有鼓出来了。
白岩盈盈一笑:“我们方才进来的那个地方是个入水口,耶律奉说的很清楚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并不是在捉弄你,而是在告诉你,这两条路,若是人就得走上面的一条,因为那个巨蟒的骷髅不一定能够撑多久,若是一心贪念想要下墓寻宝,很可能会被淹死在下面。”
白岩解释的十分清楚,大胡子也连连点头,至少现在他是明白过来了。当白岩的话刚刚落下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便是传来一声声轰轰烈烈的声音,彷如万马奔腾,又像雷鼓阵阵,总之十分有气势。
白岩并不是一个爱看稀奇的女子,所以在这个时候她能够敏锐地分辨出危险到底在哪儿,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她并没有停留下自己的脚步,反而是加快了前行的步伐。那水来势汹汹,很快便是追了上来,一步步地往上蔓延,走在最后的大胡子脚踝处都被浸泡在了水中。
“怎么如此奇怪?”大胡子闷闷地问道。
“什么奇怪?”
大胡子兀自冒出这句话
的时候,白岩更是觉得纳闷。
大胡子道:“外面的环境明明是淤泥,怎么现在只有水没有泥了?”
白岩笑了笑:“巨蟒的头颅具有引力,将水卷上了天,而泥太沉没法子,所以当引力消失的时候,水、泥已经分开了,所以倒灌进来的也只有水。”这样解释之后,大胡子倒是明白了不少,然而白岩在看到越是往上涨的水位,不由得严肃地说道:“咱们得加快步伐了,否则只怕水要淹过来了。”
“走不动了。”耶律奉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仿佛一盆冷水从头到尾的浇到白岩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冰凉。
是走不动了!
白岩举着一串奇怪的糖葫芦往前快走了十几步,这才认清楚这个事实,前面没路了。
前面没路,后面更是没路,这一次他们是走上了绝路。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大胡子紧张地将背贴到了墙壁上,默默地看着水渐渐地漫了过来。
这儿的水流虽然不像外面的汹涌澎湃,但是慢慢地往上涨,这样的感觉也是极其不好的。但见白岩没有任何的开墙动作,只是在哪儿摸了摸墙壁,大胡子更是紧张,只是在这个节骨眼
儿上他可不敢喊出声来,毕竟耶律奉的一双厉眸就在方才已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了。
大胡子知道,自家主子是极其没有耐心的,若是他再吵嚷一番,主子要动起手来,那位夫人也是不会出手救他。
耶律奉十分冷静,毕竟他算是看懂了白岩现在还没有动手的原因。
白岩不断地用手来试探那墙体,其一是在触摸那些墙体有没有湿润的感觉,若是湿润了,强行开墙只怕外面不是淤泥就是汹涌的水,到时候才是自寻死路;其二是在感受墙体的厚度,若是太厚,白岩并没有把握确定后面到底有什么,所以也算是有不确定的因素在其中;其三是测试墙体的高度和稳固度,若是墙体是稳固上面一层泥土、岩石的顶梁柱,贸贸然地开了墙造成塌方什么的,可不是好事。
水不慢不紧地往上涨,待大胡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水已经涨到了他的腹部,而外面的水势声音依旧哗哗不断,更是让他紧张起来。
不过好在,白岩在触摸过周围的墙体之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耶律奉说道:“开这面。”她指了指大胡子贴着的那面墙吩咐道:“力度不
要大,轻一些就可以了。”
耶律奉看着白岩,迟迟都没有动手,反而是抱着手,一副少爷的感觉。
“动手呀。”白岩有些不耐烦了,这水可都是淹上来了,再不开墙,难不成想淹死在这儿?
“你让我动手?”耶律奉嘴角扯出阴险的弧度来,让白岩感觉到一丝阴谋。
“不是你,是我?”白岩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反问道。
“我花钱雇你,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个金主的?”耶律奉方才可是被欺负的够呛,现在还不找到报仇的机会,虽然他对白岩有一种另类的感情,但是既然白岩闭口不提,他也不必枉做小人,毕竟她已经嫁为人妇。
有一种错失叫做,对的人错的时间,对于耶律奉来说,白岩兴许就是那个对的人,然而他们却在错的时间相遇。他不知道白岩怎么想的,也无权去干涉别人怎么想,但是他却是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怎么想,也就足够了。
白岩冷冷一笑:“我负责带路开墓,不负责开墙。”
水势势不可挡,越发地往上,大胡子都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快浮起来了,不过他这个时候不能慌,一慌可得沉下去。只是大胡子
的内息是崩溃的,都这个时候了,两位大爷还在磨叽个什么呀!
当然,他是没有那个本事来开墙的,否则他一定暴喝一声:“你们都让开!放着我来!”
和白岩斗脾气,耶律奉那是自找苦吃,白岩有属于龙的青铜鳞,青铜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