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魇月的脸,但只要是正常人就会觉得此事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魇月小心翼翼地目测了一下这儿的高度,正如老柯所言,最起码都有五百丈,从此处跳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跌的粉身碎骨?
“怕?”赵臻漫不经心地说道,言辞之中充满了挑衅。
“怕,那到不至于。”魇月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目测垂直距离至少五百丈,但是周围还有些古树当障碍,如果动用武力下去,应该可以在半空中停下来,再往下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老柯贼贼一笑:“我说阿月呀,你要是怕呢,就我这副老骨头来,也没多大点事。”
“什么叫我怕。”魇月银色面具下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了。
这要往下跳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这老头子竟然说的如此轻松,他倒是想将此事推给老柯,只是老柯年岁已大,加上武力并没有他高,万一出个什么事,别说公子爷不追究了,就是墓门的那群长老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怕就下去呀。”老柯怂恿道,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魇月无奈地看着赵臻,后者却是又冷冷地甩出一句话来——“你要自己跳还是我踹你下去?”
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
魇月站
在悬崖边儿上,又是咽了口唾沫,往前探了探身子,很是憋屈地说道:“那个,公子爷我恐高,可不可以酝酿一会儿?”
赵臻朝老柯递了一个眼神,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魇月大喜,正打算蹲下来在黑色的泥土之上细细盘算一番下坠之后要怎么抓住山壁之上的支撑物,然而他却是会错了赵臻的意思。在他身子刚刚一弯的时候,老柯飞起一脚便是狠狠地踹在他背脊之上。
“啊——”
“砰!”
一声惨叫之后紧接着便是东西碰撞的声音,魇月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老柯居然敢这般下狠手,登时破口大骂起来:“老柯!你丫的死变态,居然这样踹我下来,我这要是死了可不得化成厉鬼来寻你赔命。我尚未成亲,你怎么舍得下如此狠手,这让我的那些个红颜知己该如何是好,我……”
“你烦不烦?”老柯从悬崖边儿上探出一个脑袋来,无比郁闷地瞪着魇月,“你死了吗?”
魇月冷了半晌,诚然他还或者,然而……
这是什么!
在他身下是一层透明的东西,而他的位置距离山顶的悬崖也不过只有两丈高,真是奇怪了。
白岩目瞪口呆地看着魇月身下的那层如玻璃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魇月安安稳稳地落在上面,白岩根本不敢相信在这儿居然还能够有如此奇幻的东西,竟然能够漂浮在半空之中。
“走吧。”赵臻话音一落便是朝下面跳。
白岩和老柯也紧随其后。
在他们跳下来的时候,脚下也泛起了阵阵涟漪,而他们没走一步也会有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好像走在水上似得,只是白岩有感觉,这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白岩脸上写满了好奇。
赵臻摇摇头:“暂时不知道,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要进了这个陵墓才知道。”
白岩不安地仰起头,看着已经沉下来的天色,这还没有到酉时呢,居然就一片黑云压顶了。
“不要想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出结果的。”赵臻拉着白岩的手。
赵臻的手很暖,比她的手暖。
在经历过方才的事,白岩并没有感觉到一身热血沸腾,反而是有一种寒气从脚底慢慢地往上升,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如临冰窟的寒冷,但会让人浑身起那种细小的鸡皮疙瘩,凉飕飕的更不舒服。也幸好,有赵臻的温度可以让她维持身体的温暖,就只需要一点点也足够了。
魇月像个大孩子似得走在透明的栈道之上,每走一步
他都显得很是兴奋,蹦蹦跳跳的模样让老柯忍不住叨叨起来:“你属猴的吗,在这么蹦下去,要是桥……”
“咳咳!”魇月故意加重了咳嗽的声音打断老柯想要说的晦气话,然后转过头来,狠狠地等着老柯,“都说别乱说话了,万一真的被说中了,我们往哪儿逃!”这回子魇月终于是逮到了训斥老柯的把柄了,十分得意地仰起头来:“你说说你这个老人家,说别人的时候就趾高气昂的,现在到自己了,你说怎么办嘛,真的是。”
对于魇月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老柯表示很无辜,他那么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训斥了这么多句,实在是憋屈。
哀叹了一声,自顾自地取出罗盘来,登时“咦”了一声。
“怎么了?”赵臻走了上去,看了一眼老柯的罗盘,也是“咦”了一声。
“这恢复正常了?”白岩很是吃惊,明明在上面罗盘上的指针还飞速高转着,让人眼花缭乱,而现在却是什么都正常起来,那就是说明——
“看来,这条才是通往陵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