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洗漱完了之后白岩才将早点给端了进来,赵臻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早点,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就是你做的?”
“不是。”白岩很老实地回答道。
她不会刻意隐瞒,因为她端过来的是伙房的师傅们做的馒头和小米粥,所以刻意隐瞒也没用,搞不好还会被赵臻冠上其他更莫名其妙的罪名。
赵臻一脸玩味地看着白岩:“我的要求是,你做的。”
此刻赵臻坐着,白岩站着,所以白岩终于能够俯视着赵臻,她瞪了一眼赵臻,声音中也略显疲惫:“我今日做不了。”
“理由。”
“我感冒了。”白岩很是难受,要不是昨夜被赵臻气糊涂了,她又怎么可能傻到在湿答答的被窝里卷缩了一宿。
赵臻倒是好奇:“什么是感冒?”
“风寒。”白岩解释着,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赵臻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岩:“难道你还是三岁小娃?”
白岩不懂赵臻此话何意,更是觉得委屈:“你从昨夜就没给我好脸色,今日还为难我,让我做早点,赵臻你想要怎么样大可直言,但是赵臻你若是想要让我低头认错,我不服。”
昨夜从韩刚将军处回来赵臻就没有同她说个明白,她那个时候被赵臻的气场给
震慑到了,也没有问个明白,到了今日白岩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明明是韩刚将军让她有什么手什么,为什么说了却又错了,错了又错在了哪儿。
“你不服?与我何干?”赵臻处之泰然地看着白岩,他并不打算解释。
如果这一次赵臻依旧做了白岩的后盾,那么日后白岩该如何自己处理自己的事。
对于赵臻的回答,白岩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在她的记忆之中,赵臻从未这般对她。就算是有,那也是在很早的时候,那个时候赵臻没有说过他喜欢她。
“白岩,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赵臻加重了语气,脸上的神情也不一样了,感觉有些压抑,而这份压抑却是故意摆给白岩看的。
被戳穿了心事的白岩脸上一红,原来赵臻一直都知道。
既然话已经被说开了,白岩心里好像也轻松了一些,她勉强一笑:“赵臻,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
她的话说的很绝,更是加重了自己要回到香港的念头。而赵臻却没有一点点的威胁,只是认为白岩不过是在说气话。
“你今日不舒服也就罢了,但是今日的早点不算。”赵臻勉强地喝了一口小米粥,伙房的师傅们手艺当真
不怎么样,嘴巴挑剔的赵臻也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然后便是站起身来,拖着白岩就往外面走。
本来就被赵臻搞的心情不开心的白岩被这般强行拖出军帐,更是不畅快,一面挣扎一面尖啸道:“你做什么!你疯了!你个神经病!shit!”
“闭嘴!”
赵臻的冷言冷语让白岩莫名地觉得心里憋屈,鼻尖都泛出一阵酸酸的感觉,好似想要哭出来一样。
她固执地仰起头来,让微酸的眼眶充分感受到微热的阳光,将所有还来不及掉下来的眼泪全都蒸发掉。
“赵臻,放手。”
白岩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这让赵臻不得不回过头来,而他回头却是看到白岩仰起脑袋,十分高傲地看着他。
“我不是你的玩物,不需要听从你的指挥。你是大人,我是士兵,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白岩的话铿锵有力,虽然带着委屈的哭腔,但她忍住了,眼泪没有掉下来。
凭什么赵臻可以肆无忌弹地欺负她,而她就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白岩让赵臻有些吃惊,她看过白岩哭,也只有在被青面粽子咬了一口之后,她以为自己会死,那个时候同他说了好一些话,那个时候的哭腔很是懦弱但也好像带着魔咒,让人忍不住怜惜她。
而
这一次的白岩……
像极了一朵在寒冬腊月才开放的白梅花,如傲雪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不经意之间,赵臻松开了手。
赵臻以为自己很了解白岩,但现在看来他只是了解寻常时候的白岩,那个见到谁都会展露出自己坚强一面的白岩,而现在……
“我带你去医庐。”赵臻终于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竟然妥协了。
白岩轻轻地点了点头,跟在赵臻的身后朝医庐的方向走去。
白岩是知道医庐在哪个位置的,但是因为药材这一块有规定,但凡是他们这种低等级的士兵要用看病要用药材,必须得由班长级别的人带着,否则医庐里的大夫不会看诊,更不会给药。
如果不是没有法子了,白岩根本不会同赵臻说她生病了。
赵臻将白岩带到了医庐只是简单地同那医庐的大夫说了几句,大夫赶紧为白岩抓了两副药,又安排了人手熬制。
白岩呆呆地站在一旁,心中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