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大人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陈副将有些急了,这些新兵怎地跟木头似得,连回话都不会了吗?
陈副将一催促,白岩赶紧道:“好,好吃。”
“既然好吃,为何要全吐出来?”男人摸着自己腰间的一龙三凤玉佩冷冷地看着白岩,“我想是这儿的伙头兵克扣了粮食,来人,将他们押起来,容本大人待会儿审审!”
“监军大人,这不大好吧?”陈副将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这个监军大人确定不是来捣乱的,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抓了十余人,一会儿说什么光着膀子有伤风化,一会儿又说什么士兵动作鬼祟,现在又来找伙头兵的茬,根本是存心的。
“不好吗?”男人一脸的茫然。
陈副将赶紧将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肯定是不好!大.大的不好!
男人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指着张三元脸上的饭菜:“这些,可不就浪费了?”他话是对着陈副将说,但眼睛却斜斜地睨了一眼白岩。
白岩心知肚明,该死的臭男人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监军大人,这是我浪费的,要罚就罚我。”白岩自知这一劫绝对没有人能够替她受,只
能这样硬着头皮道。
“不浪费,不浪费!”张三元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脸上的饭菜就往嘴里送,“是我饿了,和小石头没关系。”
白岩的脸一僵,这么恶心也能吃的下去,那可是她吐出来的。
在张三元将饭菜全数吃下去的时候,冷齐风和袁晨两人都齐刷刷地干呕了几声。
真是有够恶心的。
男人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拳头也捏的死死的,甚至站在他身边的白岩都能听的关节在“咔嚓咔嚓”地响。
“真是情深义重呀。”男人阴阳怪气地瞪着白岩,又冷冷地看着陈副将,“本官觉得这个小矮子有嫌疑,需要立刻审讯,来人呀,将她给我带到我军帐之中,本官要亲自审讯。”
“监军大人,这怕是不好吧?”陈副将为难的看着男人,都抓了那么多人了,这一个还要亲自审讯,是有完没完。
“莫非陈副将和这小矮子有私交?”
“没,没没没,绝对没有!”陈副将赶紧撇清关系道,“监军大人可得明察秋毫,末将和这,这叫什么来着,唉,绝对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本官劝陈副将还是不要搀和。陈副将也是知道的,本官此番是奉陛下指令
前来,同你们一起前往怒海江,途中行监军之责。这一路上,本官并不想闹出什么事,只是要对大秦负责。”
说的倒是好听,陈副将忍了又忍,这都算不闹事,那还怎么才叫闹事。
“押她走!”
男人嚣张的态度让陈副将实在是窝火,不行,这事儿一定要禀告韩将军才好!
看着白岩被押走,李三急了:“哥,这怎么办?”
他问的是李伟,因为李伟比他年长,又是老兵,加上大家都一个姓,所以李三在有事相求的时候对他还是恭敬有礼的。
李伟摇摇头:“这个不好办。”
“怎么了?”
“监军是大秦一种特殊的官职,在军队之中权力高过将军。”李伟解释道。
“什么?一个文官还能有高过将军的权力?”
李三的声音陡然一拔,吓得袁晨赶紧将他的嘴给捂上:“我的三哥,你可就别再闹事了,我们损了一个小石头,难道还得将你给搭进去吗?这监军说白了就是钦差大臣,是直接授皇命而来,行事代表着陛下呀!虽说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朝中哪儿那么多能够让陛下相信的人才,咱们韩将军说的好听一些叫军功赫赫,说的不好听那
叫功高震主!”袁晨的声音越压越低:“三哥,咱们现在只能求小石头福大命大,能够逢凶化吉了。”
“真的没法子了?”
“除非韩将军和监军大人对着做。”李伟冷冷地说道。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其余六人都如霜打的茄子。韩刚将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兵得罪监军大人,只怕他也是知道,秦皇对他生疑才会派了个监军过来,此刻最为敏感的时机,他又怎么会自讨苦吃。
一路上被押着的白岩,不知道在心里诅咒了多少次那个男人,真是冤鬼缠身阴魂不散,本以为离开了荡城就能够从此不相见,偏偏要在这儿见着。
被押金监军的军帐,他清冷地吩咐着让人都下去,整个军帐之中也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倒是有本事,混得入军营。”
“你也不错,好好的礼部侍郎不当,当个什么监军,可威风了。”
白岩的反唇相讥让赵臻嘴角扬起异样的笑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得罪我,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你那个时候就不想杀我吗?”白岩冷冷地回击着,“赵臻,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傻,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认为你对,什么都等着你来摆布
?我不是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