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秦轸绝对是白岩第一个想要掐死的人。
无冤无仇,居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这不是让她骑虎难下吗!
闻言,赵臻赶紧拱手道:“宋王殿下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
“殿下难道忘记了,玉清公主乃北燕公主,倘若此番是她输了,我大秦要是打了她,不就是给北燕难堪吗?”赵臻看向秦皇,“陛下,不如改为罚银钱。一来没有皮肉之损,二来可以充盈国库。”
“这是一个好法子。”秦皇郑重地点点头,“就罚,输家贡献朝廷两千两。”
“好!”
玉清公主答应的十分爽快,她就不信了,自小就长在马背上,天天同弓箭为伍,还能有输的。
白岩心中忐忑不安,和以骑射征天下的北燕公主较量射箭,根本是自寻死路嘛,都不知道赵臻是怎么想的。
是以当秦皇给了她们两个时辰各自准备的时候,白岩自然是找上了赵臻。
“你有病吗?推我去火坑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赵臻,你再对我有什么不满,也不必拿我的性命来开玩笑,我也是人,我也有感觉,我也会害怕。若是我输了让我用命来填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对于白岩劈头盖
脸的一顿骂,赵臻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白岩,是我推着你去见陛下的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白岩说不出话来,诚然这是她一意孤行,与人无尤。
“若非是我提出输家只需要付银两,你以为你那五十大板逃的掉?”赵臻叹了口气,“什么都别说了,你只要不赢就好。银两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赵家家大业大,区区两千两,我赵臻不会放在眼中。”
“为什么?你就看扁了我会输?”白岩胸腔之中的那团还没有彻底熄灭的火又蹿了上来。
“你傻呀!难道你忘记了,赢家就得嫁给宣王!”
“嫁给他也好,起码他不会为了不知道什么宝物置我于死地。”白岩始终耿耿于怀。
她的情绪始终无法安定下来,只要得空就会想到那日若非宣王她就得死在棺材里面,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她的性命更重要。赵臻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说着她是特别的,然而在古墓之中,她却看的透彻。
“赵臻,你想用那两千两来买我的自由身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一次,我会靠我自己的力量来赢,绝对会赢给你看!”
白岩狠狠地咬着下唇,折身
便走,丝毫不理会赵臻在身后嚷嚷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问,只是她知道这一局如果不赢,欠赵臻的只会越来越多。这是一个进退维谷的局,如果她赢了,欠秦轩的也会越来越多。
赢不得,输不得。
“岩岩,我正到处找你。”秦轩的声音陡然响起来的时候,白岩忽地顿住脚,这才发现她竟然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河边。
“你怎么了?”秦轩走到她面前来,“从方才就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在为了一会儿的比试吗?不用担心,输了也无妨,我不会……”
“殿下,白岩何德何能得你青睐,只是白岩此生并不想嫁入皇家,这一点我在古墓之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岩道,“这一次是玉清公主算计,我防不胜防,但若……”
“闲话莫要多说,我带你去练箭,不然待会儿肯定会输的很难看。”
秦轩顺势拉起白岩的手就往前面走,让白岩的后半句话还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但若我侥幸赢了,也谢殿下不娶之恩。
白岩心中的盘算只有她最清楚,这是一个好机会,和赵臻划清界限的好机会。
她不想闲着有事没事的时
候就被拖下古墓去,也不想去碰那些死人的棺材,更不想时不时地被什么尸螯、僵尸追击,她要的只是安安稳稳的生活。
只要赢了,她就可以用秦轩的名义来摆脱赵臻,再寻个机会偷偷地溜走,从此天涯各安一方。
秦轩不知道白岩心中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将她带到靶场,特意差人去取弓。
两人站在靶场中间实在无聊,白岩看着靶场旁边搁着的弓箭十分好奇,问也不问地走过去,拿起一把普通的弓道:“这儿不是有吗,为何还要特意差人去取呢?”说着她便是试着要将其拉开,然而……
“怎么这么紧?”
白岩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是将弓给拉开了一点点的弧度。
秦轩走了上来,从白岩手里拿过弓,轻轻地看着她,双手一拉,却是拉了个满弓:“这弓并不适合你。”
他自小便是在军营之中,什么刀枪棍棒都耍的有模有样,特别是曾经在骑兵营,对于弓他是研究不小,这点分量的弓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然而白岩的臂力在没有经过训练之前根本是那其没有法子。
“我真是大言不惭了。”白岩囧囧地扰扰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