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赵府的门前停下,白岩还没有下车,老柯便是在外面道:“公子爷,夫人让你回来就去见她。”
白岩“哦”了一声,就要下马车,赵臻却是拽住她:“在我娘的面前不要乱说话。”
“凭什么?你都可以用我的身体去挡刀,我为何不能乱说话?”一想起这事白岩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大家都是平等的,她为何要被人使唤。
“你!”赵臻铁青着脸。
自从和白岩互换了身子之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一天。
也不想和赵臻废话,白岩就掀开帘子跳下马车,而后便是听到赵臻的声音十分颓败:“我不会再乱来了。”
白岩一愣,心情竟然十分高兴:“你不乱来,我也就不乱来。”
待白岩走进赵府之后,赵臻才从马车上下来,老柯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压低了声音道:“公子爷,我查过周围了,确实没有可疑。”
赵臻醒来发现异常的时候在他面前准备拷问他的就是老柯,赵臻将过往所有和老柯经历过的事全都说了一遍,这个在赵府工作几十年的管家才信了他的话。因为实在太过匪夷所
思,所以赵臻千叮万嘱让他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就当白岩是他。
“没有可疑我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赵臻这几日都快抓狂了,再让他当女人还不得折磨死他。
“会不会是墓地……”老柯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周围,确定没人才又压低了些声音道:“墓地的阴气太重,或者是扯动了什么机关,你们两人才会对调了身子?”
“那个陵墓如此结实,怎么可能被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给踩踏?”赵臻又朝老柯打了个眼色,“这件事可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老柯明白地点点头。
他们做的事分明是在刀口舔血,稍有不慎牵连甚广,到时候不止是性命不保,更有可能抄家灭族。
白岩从容不迫地走进大厅,但见一名华贵妇人正高坐堂中,神色怡然地饮着茶水。
她将将走进大厅,身后的门便是关了起来,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赵臻口中的娘,只怕白岩都炸毛动手了。
赵夫人的气质有些诡异,说华贵却觉得不是很华贵,反而带着一种三教九流的气质。
“娘,你找儿子来有什么事?”
“臻儿,最近你胆子大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同为娘说。”
糟了,这回
子被发现了!白岩心中惴惴不安,正盘算着该如何开脱,又听的赵夫人道:“幸好你如今安全回来了,为娘是怎么同你说的,不要涉及党争,不要和朝堂之中的皇子走的过近,你不听,幸好这一次化险为夷了,不然你让为娘该如何,如何……”说到这儿,赵夫人都不由得嘤嘤哭泣起来。
白岩悄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因为今日被刺杀的事情,她……等等,被刺杀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为何赵夫人又会知道?
“娘?儿子从锦绣园回来,这才过一个时辰,娘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
赵夫人擦了擦眼泪道:“是你同行的那个小厮派人回来说的。”
呵呵!
白岩可不相信,她好歹也是正统的警察学校毕业,还去英国受过训,赵夫人的话骗骗赵臻那个蠢货还行,要骗她又怎么可能。
跟她一同去的不就是赵臻么,赵臻又怎么舍得赵夫人担心,肯定是不会将遇刺的事情告知赵夫人,这其中一定是有蹊跷。
白岩不动声色,也不打算戳穿赵夫人,只是隐隐觉得这位赵夫人很是不简单。
又见赵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抹着泪从桌上取了一个锦盒来,仿佛千斤重那般,双
手都有些颤抖。她抬起头来,看着白岩,慎重地说道:“儿呀,为娘有些事情也是为了你好,他朝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可别怪为娘。”
“娘有什么瞒着我么?”
早就知道这位赵夫人不简单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她还要隐瞒些什么?
然而事情出乎白岩的意料,赵夫人只是将那个锦盒塞到她手里,便是沉声道:“你下去罢,为娘累了。”
这怎么没头没尾的,白岩还要说什么,赵夫人的鼻音也浓了些:“臻儿,你别逼为娘。”
呃……
白岩不得已退出大厅,要是赵臻那变态知道是她一不小心逼哭了赵夫人,还指不定怎么用她白岩的身体出气呢!
抱着锦盒走出大厅的时候,赵臻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一见白岩手中捧着东西,微微蹙眉道:“你从我娘那儿拿了什么好处?”
白岩冷冷地将锦盒塞到他怀里,沉声道:“我是个受过廉政培训的公务员,上了五百块的东西我都不会收,你放心,我还瞧不上你们这儿的东西。”
反正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纠结。
白岩的话让赵臻有些稀奇,廉政培训是个什么鬼,公务员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