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虚影在退出去几丈远的地方止住身形,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污渍。
四只被突如其来搅局的年轻道人拍飞后,身形在不远处重新凝聚。
土地庙落地后,是直接震散了大半堆积在此处的阴气,比起李沐春先前使用的那一招“聚阳符”还要效果拔群。
能见到那黑沼地一个接一个的变回浑浊的水潭。
那土地爷这才现身,先前心是提到了那嗓子眼上,这位土地爷都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了,可是没想到天降神兵,被那位看上去很年轻的道人所救。
“仙长,现在是什么情况?”,土地爷还是有些慌神,连忙问道那位青衫年轻人。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那边的。”,李沐春也有些惊魂未定,缓缓起身,朝那位道人打了个稽首。
年轻道人回了个道门稽首。
不远处的那道虚影打了个响指,那原本分布在四面八方的恶鬼迅速归拢,站在其身侧。
虚影瞥了一眼两边的恶鬼,这一座土地庙下来,还真是大麻烦事,那些恶鬼身形都开始有消散的迹象,待他重新找回在其身侧,这种情况才略微好转几分。
“不知是圣州哪一脉的天师下山来了?”,那虚影笑眯眯的抱拳道,“莫不是那阳以观?”
为什么会是阳以观?
因为作为大同圣州本土道观,道人几乎都是在山上潜心修道,很少过问尘世,只是有一观大不相同,每隔三十年,就会下放十来个弟子入尘历练,没有护道人,是生是死,全凭本事,这便是这阳以观。
而这阳以观又以一部五行之象名动圣州,阳以观观主陈敬青更是道法通天,五行法术镇压世间妖魔无数。
据说在以前圣州还未太平的年代,一头潜伏地底上万年之久的鬼物破土而出,仅仅一天时间里便是浮尸万里、血流成河。如今的阳以观观主当时还很年轻,修为尚可,却是敢于拼去姓命,硬是与那头已经阴神境巅峰的鬼物缠斗了个把时辰,成功拖延时间等来了几位山巅人物,其中就有如今大同圣州其余几大道观的老观主。
那一场大战,是真正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了,如若不是一位阴阳家老祖使出秘法,主动散去半身修为不要,将那鬼物强行拉至一处小天地内,否则那只鬼物就能以圣州所有精怪为本体,一次次重现人间,那么打到最后,只会让大同圣州一块块地域山河陆沉。
鬼物本就是属阴,那么修炼出了阴神的鬼物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李沐春对那陈观主是早早就听闻其大名,心中更是敬仰几分,这次北上,还专门计划好了,如果不绕路,就去那座阳以观坐坐,上香拜拜,至于能不能见到那位陈观主,还得另说。
那位年轻道人摇了摇头道:“天师不敢当,至于阳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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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更是高攀了。”
不远处的那道虚影双手一拍,恍然大悟,竟是打了个道门稽首。
“原来是远游至此的道州仙师,是晚辈有眼无珠,罪过罪过。”
年轻道人又转过头来问道那一袭青衫,神色无奈道:“你们圣州的阴物,都是这般会扯皮?”
李沐春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见那道虚影双袖一抖楼,甩出两张白底赤纹的符箓来,夹在两指之间,嘴中还念道了几下,随后将符箓丢向身前,身形逐渐消散。
“竟然情况有变,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两位保重。”,那道虚影招了招手,消散在了原地。
那一张被其丢下的符箓在其身形消散后,符箓四分五裂,数十道冤魂尖啸着四散而开,犹如一道道铁索,将那四只凶鬼分别牵连住,然后不断挤压,揉捏,最后硬生生的将其变为一只。
一个头颅三张面孔,还剩下一张是长在那八只爪子上。
“祛冤符还能这么用?”,李沐春惊讶道。
“哦?看来施主对符箓一道,有些理解。”,那年轻道人笑道。
李沐春摇了摇头说道:“说是有什么理解不敢当,只是傍身的小把戏而已。至于祛冤符,我们这里办白事的时候,都会在灵堂前贴上好几张,以防逝者化为凶鬼。而刚刚那人用过的那张,明显是十几张一同炼化而成的。”
年轻道人点了点头。可以吗,看样子还真是我道家信子,这圣州道韵看来还是不错的。
李沐春看了一眼天幕,那一轮原本高悬于天的大日,此刻竟是被厚厚的云层遮盖,而且好像还有要下雨的迹象。
“看来今日这日子选的还真不是时候。”,李沐春无奈道。
“这不还是有些时辰吗,足够了。”,年轻道人说道,随后从其宽大的袖中抖搂出一把银关刀,原本是那小巧的玉雕物件,一般是一些富贵人家子弟挂在腰间,是那辟邪之物,只是在年轻道人手指掐诀以后,蓦然变大,明显与其他的银关刀不太一样。
“能用不?”,道人问道。
“不会武功,只会抖搂一些符箓小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