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要让人不敢再欺辱玄武国,靠嘴巴是没用的。
这世上并没有道理,你强,你就是道理。
“丞千,我们回去吧。”
劫空了整个都城大药铺里最重要的药材,初七满载而归。
丞千隐没于黑暗中,跟着她回客栈。
客栈是在城南最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家小客栈,这里人来人往,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客栈老板在柜台上乎乎欲睡,眼看着夜半三更,街道上除了巡逻小队,再无他人,便关上了客栈大门,回到房间里,一秒入睡。
初七和丞千二人身轻如燕,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房间内。
初七一进屋,就发现不对劲。
屋内怎么冷了一个度?
“回来了?”
如一个等待丈夫夜归的怨妇,在房间一角,幽幽地站起一个人。
抬头一看,这不是子书零嘛!
初七‘嗯’了一下,利落地脱掉披在身上的黑衣,疑惑地走过去,瞧着他耷拉的俊容,小手勾起他的下巴,戏谑道,“等着急了?”
“嗯。”这家伙还真不避讳地诚恳的点头。
“啊…唔——”
一声夹着痛楚的闷哼,在屋内响起。
“公主,臣错了!臣出去便是!”
只见,男子被少女推搡着出去,在出门的刹那,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让他滚出去。
初七冷漠的轻挑眉头:“下次没我允许,再瞎进我房间,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要不是看在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使臣,初七早就一巴掌拍出客栈了。
仗着自己有点小姿色就随意出入她的房间?!呵……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比他帅气的男子多了去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气呼呼的关上门,初七深吸着气:不能生气,他是一个脑子坏了的人,咱们不跟他计较,回玄武之后就不会跟他有接触了。
门外。
子书零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眯着眼的双眸,睁开,那双染了霜的金色瞳眸,沉浸地凝着房门,仿佛有什么,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就如同一块石头打入死寂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旋即又恢复让人窒息的死亡宁静。
翌日。
水渊国皇宫大殿上。
文武百官,纷纷议论着如何讨伐玄武国。
“本就是个若有若无的小国家,如今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臣建议,出军,踏平玄武,让他们为自己公主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与此同时,也让其他国看到,我们水渊国,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吠的地方。”
“臣附议。”
“附议。”
水渊王看着底下一众从未如此团结的群臣,心情大悦:“即可,起兵——”
话还没落下,群臣中,突然迸出一团鲜血。
这突袭吓得众人心跳都漏了一拍,纷纷寻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位身穿暗红色朝服的文官,脖子上的脑袋,猝不及防爆炸,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开得摇曳的血花。
花朵仿佛从他身体内生长,汲取着他的力量,在空气中,自由张开花瓣,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摇曳生姿,野蛮生长。
噗噗噗——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的人,皆是以同样的方法,头颅爆炸,脖子上,生出一簇又一簇美艳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