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骑兵的身体之中,而后刺穿了身下的战马。
第一波枪雨结束,第二波枪雨紧随而至。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一直到第十波。
十波枪雨过后,1万重装骑兵又是所剩无已。
地面战斗再次发起,14000名金鹰铁骑再次前出,很快又消灭了零存不多的重装骑兵。
身后的4万枪骑兵和1万刀骑兵以及1万斧骑兵,看着2万重装骑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消灭,一阵寒气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直窜到了头顶,甚至整个人都变得阴森麻木了。
不!这不是寒气!
是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天色已暗,半月挂上天空,暗红色的,明显地大了一圈,好像喝足了鲜血的粗大的镰刀。
兽人和金鹰联军并没有发动攻击,整个三将关内静悄悄地。
在一处营房内,4名枪骑旅的总镇和刀骑旅、斧骑旅的总镇聚集一堂。
大家都低着脑袋,没有人说话,整个房屋内落针可闻。
“平西王大人呢?”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名枪骑旅的总镇。
众人都低着脑袋,没有人接话。
“平西王大人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枪骑旅的总镇继续说道。
众人还是低着脑袋,没有人接话。
“平西王大人是不是战死呢?”枪骑旅的总镇继续再问。
其它5位总镇抬起头,都吃惊地看向说话的枪骑旅总镇。
大家还是没人发言。
会议很快结束,因为没有人主持会议,所有没有形成任何决议。
半夜时分,整个三将关突然躁动起来。
首先躁动的是斧骑旅的将士,他们位于最后一道防线,城外便是无边的旷野。
上万的斧骑旅将士驱动战马,向着三将关外迅速跑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
“怎么回事?”有人半夜惊起,赶忙问道。
“好像是斧骑旅的都跑了!”另外一人答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
“跑啊!我们败了!”有人大喊道。
“快跑啊!兽人杀来了!”又有人继续大喊道。
三将关整个军营顿时乱作一团,将士们纷纷骑上战马,拥挤着向后方跑去。
“不要乱,都给我站住!”一名枪骑营的千总大声喊道。
声若炸雷。
但是,很快,这声炸雷般的声音就被淹没在混乱的铠甲马蹄声中。
“不要乱,违立令者斩!”一名枪骑旅的总镇大声喊道。
一道刀光闪过,一名正骑马后撤的将士被总镇砍为两半,血液四溅。
但是,很快,这道刀光也被淹没在了**的铠甲反光之中。
兵败如山倒!
一旦信心崩塌,就如大山倒下一般,催枯拉朽。
即便是总镇、千总再怎么大喊,再怎么斩立决,都无法阻止将士们恐惧的心情、求生的本能。
兽皇和金鹰、兽人的15位十万王悬立空中,看着混乱的三将关大军。
“我的皇,他们开始撤了!”虎人十万王对着兽皇说道。
“是啊,他们终于撤了!”兽皇如释重负地说道,满身地轻松,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来今天下午两轮鸟人的攻击,不费一兵一卒,就团灭了两个整编重装骑兵旅,确实吓破了他们的胆!”虎人十万王道。
“不错!”兽皇略有些得意地说。
“我的皇,这难道就是震慑的力量?这就是您所谓的攻心为上?”虎人十万王问道。
“对,记住,这就是震慑的力量,这就是大德人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兽皇对虎人十万王谆谆教导说。
“信念,是一切力量的源泉。而绝望,则是一切溃败的开始。你明白了吗?”兽皇问道。
虎人十万王俯身拱手道:“我的皇,徒儿记住了。”
不错,信念是支撑战斗力量的根本根源。
“宁可战死,也决不撤退。”这是三将关所有将士原有的、最初的信念。
信念,是最初必胜的信心,也是最后那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但是,一切都是有限度的,也包括信念。
在两轮鸟人无差别的攻击之下,三将关攻击力最为强悍的重装骑兵旅不断地倒下,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后方将士们赖以存在的信念彻底垮掉了、崩溃了。
继续战斗,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