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何处?”
定东王道:“正在我的府上。”
户部尚书有些急不可耐,两只眼睛左右打圈,连忙又问:“定东王大人可有什么需求?”
定东王道:“最近东海三省连受倭寇侵扰,又遭台风袭击,我王府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户部尚书大笑道:“这等小事,还需定东王大人忧愁,今年免了东海三省的赋税即可。”
户部主管钱粮,全国的人口、田地、粮食和税务都由户部管理,是实打实的“财神爷”。
定东王看了看户部尚书一眼,遂又道:“家里也没钱了!”
户部尚书笑道:“谁还不知定东王大人双向交易,黑白通吃,家里没钱,这岂不是笑话?”
定东王脸色不悦,说道:“这么说,尚书大人是看不上这神风国的双胞胎姐妹呢?”
户部尚书面有难色,说道:“只是快到年底,库中无钱啊!”
定东王看了一眼户部尚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小瓶中装有十粒黑色的药丸。
户部尚书一见小瓶,顿时两脸放光。
定东王手拿小瓶,把玩了片刻,看向户部尚书,笑着说道:“这‘五石散’百炉才出一炉,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啊!”
户部尚书双眼紧盯着小瓶,连忙说道:“定东王大人爱民如子,东海三省受灾,我怎么能让定东王大人受苦呢?100万两纹银,够不够?”
定东王大笑道:“尚书大人真是替君解难,为国分忧的好官啊!这瓶‘五石散’就权当我代替东海三省的父老乡亲们感谢尚书大人了。祝尚书大人今晚张飞跨马,金枪不倒!”
户部尚书连忙接过小瓶,脸上高兴地乐开了花。
定东王又道:“今天晚上我便将这对神风国的姐妹花送到府上。”
户部尚书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我在京城内还有一套别院,定东王大人送到别院即可!”
在望月湖的另一端,有一间茶室,里面檀香弥漫。
九皇子正坐在一侧的木椅上,而丞相的小儿子则躺在躺椅上,翘着二朗腿,悠哉悠哉。
九皇子与远公子二人年龄相仿,关系甚近。
“远公子,若是丞相大人能够助我登基称帝,我保证登基之后,封丞相为一等王,九千岁,太子太傅,济世阁大学士。履朝配剑,上朝不拜。”
“是吗?”远公子懒洋洋地说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九皇子看了远公子一眼,眼珠一转,凑近远公子道:“听说‘春风醉’新来了一名花魁,名唤师师。
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条水蛇腰,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地,风情万种。晚上,我们一起去尝尝?”
春风醉,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也是达官贵人们经常消遣去的好地方。
远公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说道:“我怎不知?”
九皇子笑道:“今天刚来,春风醉还没公示了。”
“是不是个瓜?”远公子连忙问道。
九皇子笑道:“至于是不是个瓜,只有远公子尝过了才知道!”
说着,二人一起大笑起来。
福厚堂,在忠君堂之后,是远名举正室夫人的住处。
远名举共有七房妻妾。
远名举的正室乃是皇太后的侍女,后经德佑宗介绍,嫁与了远名举。
当时,德佑宗还是二皇子,而远名举乃是一介布衣,无权无位。
但是,远名举的正室并没有因此而嫌弃远名举。
二人婚后生活和睦,互尊互敬,相敬如宾,一时成为百官的典范。
“干娘,疼不疼?”二皇子揉捏着远名举夫人的肩膀,亲切而又关心地问道。
“还是我的干儿子好,这揉捏的功夫,不轻不重,刚刚好!”
二皇子成年时,得了一种“怪病”,经看命先生掐指一算,命中缺土,需找一位甲子年、壬申月、癸巳日、丙辰时的女子作为“干娘”,如此方可解除病患。
德佑宗下令,在皇亲国戚、王侯将相家的夫人中寻找。不偏不歪,远名举的夫人正好是甲子年、壬申月、癸巳日、丙辰时,八字正好相符。
德佑宗大喜,赐远名举的夫人为二皇子的“御赐干娘”。
远名举的夫人见二皇子有些闷闷不乐,遂问道:“皇子有何烦心之事,怎么闷闷不乐?”
二皇子叹道:“干娘你也知道,我一向性格比较软弱,不太喜好与人争斗,特别是皇储之争。
但是最近太子联合荡寇王,对我咄咄逼人,在父皇面前告我的状,欲置我死地而后快,故有些心情烦躁。”
远名举夫人笑道:“皇子不必为此担忧,谅他太子勾结荡寇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二皇子急道:“干娘此话何讲?”
远名举夫人道:“上次兵部尚书名秀在皇上面前状告兵部左侍郎贪污抚恤金一事,皇上龙颜大怒,准备革去兵部左侍郎的官位。
后来经你干爹从中周旋,已调兵部左侍郎去南大营任副都统。如此,荡寇王的一举一动,皆被我等知晓。
兵部尚书名秀,与你干爹不和,你干爹准备联合众人,参告名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