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开心,白芸甚至觉得那崭新的房子就在眼前了,盖了房子她还得继续努力,家具也必须换新的。
家里的木床有些年头了,日子久了就生虫,一到晚上,虫咬木头的声音就吱呀吱呀的响,很是闹人。
她坐着小牛车一路到村口,她下了车走路回家,路过村长家的时候,瞧见村长太太在晾被子。
这里春天还是有点潮湿的,白芸回家后就跟宋岚一起,把被子和衣裳都放进竹筐里,抬到小河边洗。
她们两过去的时候,发现溪流中有不少的大石头,几个大石头上都坐着几个年轻的妇女。
洗衣服这种事情都是新媳妇做的,倒是没见到有年纪大的妇女来,其中有两个女人是认识宋岚的,她们是村里人,嫁的也是本村的男人,两人见到白芸和宋岚来了,扬声就打了个招呼。
“宋岚,她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这下算是看见你了,我们可是有好多年没见着了。”
“玉梅,听说你嫁给罗老三了?当初你不是最烦他吗?”宋岚看见少女时期的玩伴,也有些高兴,笑着脸就调侃了一句。
“可不是嘛,男娃小时候调皮,我最烦他,但是嫁谁不是嫁?想着离家里近点知根知底的,嫁了就嫁了。”那个叫玉梅的大大方方就承认了,早就没有当初少女怀春的青涩了,这种玩笑在她们看来平常得很。
可到底是几年没见了,生活圈子又完全不同,聊了几句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话,就没话再聊了。
玉梅给她们指了一块大点的石头,让她们在那里洗,才又转头和用来的人聊天。
婆婆们在一起唠家常,不是夸儿媳,就是骂儿媳,儿媳妇们凑在一起,自然也是围绕着婆婆和男人讨论。
白芸和宋岚听着,也觉得有趣,洗衣裳都觉得没那么累了。
突然,那玉梅像是察觉到两人不出声,探过头来拉着她们一起说,两人也就跟着聊了几句,没说什么特别的。
“宋岚,你这个小嫂嫂性子好啊,完全不像她们说的那样。”玉梅性格爽直,话对着宋岚说,眼神确是看着白芸。
白芸一笑,反问道:“玉梅姐,她们是怎么说我的呀?”
“啊?”玉梅尴了个大尬,觉得自己的嘴实在是太多,别人背后编排人都话,怎么好拿出来当着正主的面说。
万一白芸听完一个生气,杀到人家面前去骂,再把她给供出来,日后她再得了个嚼舌根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蹲在她旁边的妇人是个心大的,白芸问,她就开口说道:“那些人无非就是说你性子闷呐,不爱与人走动啊,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但是现在看来啊,可不是这样,可见传闻都不一定是真的。”
“是啊,以前家里活多,自然出门少了些,家里那么多口人,老的少的加起来,光是洗衣裳就得洗大半日呢。”
白芸笑笑说道,玉梅完全是多虑了,她才不会因为别人背后讲两句闲话,就屁颠屁颠地去骂人,又不是骂到她面前了,她没吴桂英那么霸道。
原主确实是不爱出门,不爱与人交流,性格又太腼腆,那都是因为吴桂英给她安排了太多的活,她又每天吃不饱。
过得比野外求生还艰难,哪里还有出去玩的兴趣,就算是有,也得招来更多的活。
“玩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天到晚都在干活?怪不得我以前从不见你出门,你出嫁了才见到你常出来。”
“就算是女儿家,也不该这样啊?大家闺秀都有出门的时候呢,你从前这日子过得也太惨了。”
“阿芸妹子,我说句难听的,你也别生气,这吴婆子太不是东西了,你脾气也太好了,若是我我绝对不跟她来往了。”
白芸的话看似无心,脏水却完完全全泼到了吴桂英的头上,惹得大家都唏嘘不已,鄙夷着吴闫婆的做派。
虽然说女孩在家做活是理所应当,但一天到晚不停的在做活,那就是赤裸裸的虐待,哪里也没有这种道理。
而且就吴桂英那种恐怖的性格,村里的鸡听了都闻风丧胆的,牛听了都得打抖,打骂孙女那肯定是在所难免的,白芸又没有亲爹亲娘护着,就更惨了。
一时间,大家已经把白芸以往的悲惨日子重现在眼前了,对白芸的同情浓了几分,对吴桂英的不耻也更深了一点。
白芸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没有反驳什么,也没有开口插话,任由她们说着吴桂英的坏话。
说吧说吧,说的越多越好,这都是她吴桂英应得的,记忆里原主老是被家人欺负。
甚至原主爹娘死了的时候,吴桂英没有立即安葬,连哭都没有哭一声,而是去找宋家借了五十两银子。
说是给原主爹娘看病,实则是拿钱给另外两个儿子娶媳妇,养她也是因为日后把她嫁出去,能有一份彩礼。
就这样的养育恩情,实在是没办法让白芸报答,甚至白芸都在想,就算吴婆子当年把她卖进富人家里当丫鬟,都比在白家讨生活容易。
宋岚对嫂嫂很是感激的,头一次见嫂嫂如此柔弱,那心里很是不舒服,这天杀的吴老太婆也太过分了,气不过,她也立即加入了大家声讨吴桂英的队伍里。
白芸洗着衣裳又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