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坐在白芸身后的喝着茶,看起来有点病怏怏的男子,也在望着底下,眼眸深沉,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底下的这一幕。
只是他恍惚间,好像听见身后有个小姑娘在猜这件事?好像还猜对了。
想到这里,他失笑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太多心了,怎么可能有人能知道未发生的事情呢,这肯定是巧合。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眼睛盯着下面看,耳朵留心着小姑娘的话。
白芸此刻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人悄悄注意到了她说的话,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底下事情的发展。
要她说,这个小偷也太没有职业操守了,出来做业绩也不知道把脸遮一遮,做事不严谨,日后肯定出问题。
转眼,那拉车的大汉已经把板车放下了,神色愤怒地追逐着小偷,边跑边怒骂道:
“别跑,臭不要脸的,跑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人群拥挤,小偷显然把这一片的路都摸熟了,盯准了一个没人站的巷子,也就是白芸所在的茶楼对面的小巷,轻车熟路地拔腿就跑。
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穷追不舍的大汉,整个正脸都暴露在了白芸的眼皮底下。
“疾厄宫灰暗,主霉运,意外伤害颇多,面部有血光之灾。”
白芸笑了,看来这小偷也是个倒霉蛋,这两个倒霉蛋遇在一起,就得看谁更倒霉了。
不过看起来,应该是这个小偷更倒霉一点,因为他马上就得摔跤了,摔得还不轻。
得出这个结论,白芸立即抬眼往巷子里排查着,看看有什么能让小偷摔倒的东西。
巷子空旷地很,白芸坐的位置高,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看得很是清楚。
只见巷子前有块半米长的木板,拦着他们的去路,不远处还有几颗圆润的石子,像小孩玩过后丢在那里的。
小偷只管拼命地逃跑,手里钱袋握地很紧,生怕自己跑不脱,还频频回头看看那人有没有放弃。
就在他快要跑到那木板前面的时候,白芸开口小声说了一句,“摔倒。”
那小偷就好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如她所说的,一脚别在木板上,扑腾一声,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被偷了钱袋的男人立马加快脚步,狠狠一脚踩在小偷的背上,从他手里夺回了钱袋,又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说要给他送进官府里去。
“好!就该把他送到官府去,让他坐大牢。”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怎么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这年头谁容易啊?”
“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旁边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拍手叫好,慷慨激昂地斥骂着无耻的小偷。
只有小部分的人,注意到了小偷脸上正汩汩冒着鲜血,立马就慌了神。
“呀,他流血了,好多血啊!”
“不会死了吧?这可是磕到脑袋了,真是造孽哟。”
“我说人命关天,不如先把他送到药房看看,再去官府吧?”
“那怎么行,等会他跑了怎么办?”
“万一人死了怎么办?那这大哥说不准还得被说个杀人罪名呢。”
发生了这种事情,人们都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讨论的最多的就是该不该先送人去医馆。
抓着小偷的大汉眉头紧皱,显然也觉得这个事情很是棘手,他就是一个拉车的,可没有钱送这个臭小偷去治伤。
但他更怕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把人送进官府,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再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半晌,那大汉才冷哼了一声,松开了那小偷的手,说道:
“真晦气,下次别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这次我就饶了你,我既然放了你,你自己爱去医馆还是去哪里,都跟我没关系了,死了也别赖上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巷子,回到大道上拉起自己的板车,急匆匆地走了。
小偷也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扶着手上的脑袋跑了。
坐在茶楼上的病气男子同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除了对小偷的鄙夷以外,更多的是感到不可思议和荒谬。
他刚刚可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小姑娘说的话,对应着底下的事情,一句不差的都验印了。
再加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荒唐,跟他从小到大学过的世界观都不一样,有点三观震碎的感觉。
他站起身来,想看看后面坐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但他终究是是要失望了,在那小偷被抓到的时候,白芸就已经起身走了。
和冯珍相约的时间还没到,白芸正在街上悠闲地逛着,想着刚刚的事情还觉得有点好笑。
本来她也想继续看下去的,但是今天茶楼味道怪怪的,老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中草药味道,她不是很喜欢。
白芸逛到了菜市里,身上带了银子,她总想买点好吃的回去,想来许久没有吃水果了,她想看看有没有,若是有就买。
可惜这个时代吃水果的人少之又少,肯花钱买水果的人也不多,因为这水果是甜的,差不多和糖一样金贵,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