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渔抹了一把满头的汗,后背的衣服也紧贴在身上,被汗给浸湿了,粘粘的,回去之后肯定得洗澡。
不过出了这么一身的大汗,似乎把心底里的烦恼和忧愁都给驱散的干净,又或者这些忧愁就那么放在那里,身体累,脑子就什么都不想。
“不会,但像我这样的人,必须要学的快,否则就会被……”
言下之意,十一是众多暗卫中大浪淘沙留下来的,自然比其他人上一乘,至于淘汰掉的人去了哪里,可想而知。
“小理,你先和十一哥哥去玩,娘和秋秋自己练一练。”
足踢、膝顶、双腿齐飞、单足停鞠、跃起后勾等高技术的动作,只是练一练还不足以竞争。
“你们慢慢练。”
小理脚下运球,身体十分灵巧,他比十一矮了大半截,但踢起球来却丝毫的不逊色。
再加上十一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动作间力度略微有收敛,倒是让小理赢了好几场。
艳阳高照,几个人都是满头大汗,红头胀脸,渐渐的玩到了一块。
“不行了不行了,秋秋,让娘歇会歇会。”
长期不活动的林小渔此时一高兴,差点把腰给扭了,赶紧坐下来用水囊灌了口水,和小闺女并排坐着看两人的表演。
忽然间十一扔掉了球,挡到她们两个身前,脸上逐渐由放松变得冷凝。
“怎么了?”
林小渔心口一紧,难道有人跟踪?
“别往后看,有人在盯着我们,但……没有恶意。”
“等我。”
十一忽然如疾风闪电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到连影子林小渔都没看清,又瞬间出现在面前。
不过这次手里却提着两个人,一个似乎是个仆人,另一个……
居然是谢尚书!!!
谢尚书的脖领子被十一提在半空中,面色涨红,嘴里不停的呜呜叫着。
“十一,先把他俩给放下来,这是谢尚书。”
双手陡然放开,谢尚书和老仆人双双跌落在地,老仆人落地之后立刻连滚带爬,把谢尚书给拉了起来。
两个人都十分尴尬,谢尚书终于把身上的泥土弄干净,衣袍冠带也给整理好,才尴尬道:“林小渔,你……”
“谢尚书,您跟踪我们要做什么?”
林小渔可不想给这人面子,今天本来带着自己一双儿女出来玩,玩的又痛快又高兴,现在真是扫兴至极。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谢尚书忽然瞥见了一旁的小理,下意识道:“这是……蔚因的儿子?”
“您到底要干什么?”
林小渔站起身,挡住秋秋和小理,当娘的要保护孩子,想伤害她的两个孩子,除非她先被杀死。
谢尚书往后退了一步,深深叹口气道:“我只是想来看看,看看蔚因的两个孩子。”
他连“本官”这两个字都没有用,可见真是把林小渔当成了一家人。
“那现在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谢家人林小渔一个都不想见,除非给吕成行翻案的时候。
谢尚书上前一步,挡在林小渔前面的十一立刻冷道:“退后!”
“唉,当年的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这里是你们回去的盘缠,还有一些银两,足够置地买房,下半辈子不愁吃喝。”
“谢尚书的意思是我不能再查下去了,对吗?”
谢尚书痛心疾首道:“对!当年之事十分复杂,牵扯甚重,你一介女流,又无自保之力,妇孺小儿怎能抵挡?”
“不过尽管放心,我会尽力保你们一家老小周全,毕竟他们两个也是我谢家的血脉。”
看来谢尚书对当年的事知道的是一清二楚,林小渔不由得问道:“谢尚书,麻烦您把此事原委一一告知,如果您真的想要弥补吕成行。”
“这……你这妇道人家,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那我们就无话可谈了,谢大人。”
林小渔对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小理、秋秋,我们走。”
这个绝好的地方是自己千挑万选才选中,没想到却遇到了谢家人。
看来今天出门真该看黄历,黑道吉日不易出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遇到,看来对方一直在跟踪自己。
“对了。”
林小渔左右手一边一个孩子,转过身去,脚步微顿,补充道:“他现在叫吕成行,不叫谢蔚因,谢尚书以后可别叫错了,总是谢蔚因谢蔚因的叫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
而在四人走后,谢尚书站在原地,久久默然不语。
“老爷,老爷!”
“唉,回去。”谢尚书颓然地摇了摇头,不听劝不知死活,这样的人谁都救不了。
他本来还想着给谢蔚因留下两个血脉,去太子那里求一求,多少能给个面子,饶过林小渔和两个孩子,可是现在看来多半也是留不得了。
回去的路上,十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错过哪个方向射来的冷箭,比以往都要认真。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十一惭愧道:“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跟踪,到近前之后才察觉,对此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