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既如此,你先在这里躲一会儿,等风头过了再回去。”
谢芷兰尽管不愿意,但也知道现下只能把人留下,闷闷不乐道:“既然小渔姐姐说让你藏在这里,那你就留下。”
碧鸾瞬间松了一口气,软软的俯身一拜,“谢姑娘,谢芷兰小姐。”
行动间如弱柳扶风,抬眸时如姣花弄月,端的是美貌清纯小白花,谢芷兰一挥手,碧鸾就被带下去了。
“真看不惯那个样子!”
林小渔看了一眼谢芷兰,“芷兰,请戏班子花了多少银两?”
“小渔姐姐,也费不了几个钱,只不过想想是给那老头子请戏班子花钱,我就肉疼,这钱花的不值!”
“哈哈。”
林小渔从随身的钱袋子里掏出几两银子,直接递给了谢芷兰。
按京城戏班子的出台价还多给了一两,谢芷兰不肯收,林小渔便把银两硬塞了过去。
“拿着,就当日后活动的经费!”
谢芷兰也没有多推诿,直接从善如流的把银子收入了囊中,也笑道:“拿人钱财,与人办事,那芷兰就却之不恭了!”
“收下收下,以后给钱的日子还多着!”
“小渔姐姐你尝尝,这是从一品轩买来的核桃酥,可好吃了。”谢芷兰把一盒的精美的点心拿了出来,打开之后满室飘香,核桃的味道浓郁的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精致的核桃酥一页一页地摞在一起,两人咔嚓咔嚓吃了起来,伴随着谢长寿书院里的叫嚷声,就如同那嗑瓜子看戏,精彩绝伦!
虽看不到,但耳朵里听着总是畅快。
今夜谢府人人难以安眠,一直闹到了大天亮谢长寿也没有醒过来,丫鬟小厮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谢府守卫森严,林小渔反正也出不去,索性就在谢芷兰这里混了几个时辰,第二天的时候装作谢芷兰的贴身丫鬟,跟着她混出了谢府。
“小渔姐姐这世上真不公平,谢长寿那个窝囊废烂泥扶不上墙,老头子竟然还对他这么好!”
马车里谢芷兰愤愤地搅着手帕,不以为然道:“我二哥的心眼和藕一样多,这次恐怕又要做一番大文章了。”
“让他们两个去斗吧,我们就静静的看戏。”
林小渔赞同的点点头,“这次总算有了点线索,不过阮明玉的死竟然牵扯到了太子,看来背后水很深。”
“我大哥能招惹到太子来陷害他,他们还真看得起他!”谢芷兰自嘲的一笑,摇摇头没再说话。
“芷兰你赶紧回去,我就不留你了。”
转瞬间已经到家了,林小渔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挥挥手道:“这几日不要联系,等风头过去再说。”
昨夜闹了那么一通,也不知谢尚书还有没有心思过寿辰,呵呵。
养儿至此,也是活该!
林小渔深深地吸了口气,昨天晚上可谓是有惊无险,一晚上没睡,她困顿的打了个哈欠,赶紧敲了敲门。
“小篱开门!”
林小渔只叫了一遍,急促的脚步声便从远及近的传了过来,脚步声嘈杂,听着就像几个人的脚步混在了一起。
门打开了,林小渔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几双焦急担忧的眼睛,里面装的都是满满的担忧和关切。
“小妹,事情怎么样,顺利不顺利?”
林三强眉头紧蹙,眼眶下是一圈青黑,瞅着晚上就没睡好觉。
一大家子人都围着自己,林小渔砰的一声把外门带上,几个人就进了屋子,围成了一个圈。
“顺利,特别顺利。我查出阮明玉的死和谁有关了!”
场面顿时寂静,柳絮道:“让我猜猜,是不是和阮家人有关?”
“听小妹说,你胡猜什么!”
林四强赶紧的打住了柳絮的话头,道:“小妹你继续说。”
“目前只查到了两个人。”
林小渔缓缓道:“谢府的大夫人,相公名义上的母亲风氏,还有……当今太子。”
“造孽哟!”
牛婆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名义上的母亲不还是母亲,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是啊,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林小渔得幸亏现在吕成行不在,他一向对风氏敬重有加,把其当做他的生身母亲,根本不会想到当年的事居然是风氏所害。
如果知道实情,那不还得当场崩溃而死!
如果站在吕成行的角度,想想也寒心,被信任的母亲手把手养成了纨绔,还要背上杀人的罪名,何其悲凉!
柳絮也摇了摇头,“嘶嘶”了两声,皱着眉头道:“人果然是越有钱心眼越多,姐夫那么老实的人怎么能斗过他们?”
众人一阵长吁短叹,林三强出言道:“要不咱们报官?”
“唉,还有当朝太子,一个谢家就够咱们受的了,再加上一个当朝太子,那可是太子啊!”
林四强斜了一眼林三强,道:“三哥,你当谁都是范青天范大人?还报官,你要告的是谁?谢府的大夫人还是当今太子?”
林三强噎住了。
无论是谢尚书还是当朝太子,哪一个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