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看了一眼空白的申请表,顺势坐在了填表的桌子上,他对面这个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草帽盖脸的人,就是张二月。
张二月轻摇摇椅,抬手把草帽摘下,睡眼惺忪地看着周柯说:“又骗了几个小朋友啊?”
张二月一头长发挽成发髻,用一根树枝当发簪别着,额前几缕头发胡乱披散,一身灰色运动服完全看不出有多脏。
对于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张二月,周柯早已经服气,连有中度洁癖和强迫症的温如玉都拿张二月没办法,只能选择视而不见,而他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骗啊,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骗呢,欸,你这花卉社眼看要黄,要不要哥们儿我帮帮你?”
“你?又想拉我入队?你那乐队死的比我的花都快,民乐乐队没活路啊兄弟。”
周柯已经对张二月的垃圾话免疫,依旧笑着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别人走不走无所谓,你加入了,咱俩就是乐队的灵魂啊!
而且只要你加入我的乐队,乐队的成员能好意思拒绝加入你的社团?反正只要过了考核,你这花卉社就算只剩下你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