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游瞅着傅合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才问:"大哥写什么曲子啊?"
傅沉用开玩笑的语气解释道:"大钢琴家,过两个月要办音乐会,天天就是谱曲子,还一个人出去找了个小房子窝着,觉得我们吵着他了。"
温桐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傅合竟然是钢琴家?租她上面,是为了谱曲子?
温桐实在无法把印象里始终气质高雅温和的大艺术家钢琴家,和个戴面具对她动手动脚的变态联系在一起。
傅合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不,肯定还是伪装的好!
那些搞音乐搞
艺术的,不乏有神经质,甚至为了舒缓压力,比正常人会玩的更多呢!
温桐哼了哼声,已经不忍直视"钢琴家"这个称呼了,妥妥的业内败类,女厕所都能乱进的不要脸的家伙!
"钢琴家,不错啊,我们龙氏也算出了个搞艺术的。"宁陵游道。
"嗯,还出了个从医的。"傅沉笑着附和。
宁陵游回头扫了一眼傅合离开的方向,"我觉着我跟我大哥肯定相处愉快,我去跟他聊聊天哈!"
说做就做,宁陵游一溜烟就走了。
温桐咬着唇,师父这是做什么啊,怎么感觉师父
好像还挺喜欢这家伙似的?
饭桌上,只剩下傅沉夫妇和温桐。
傅沉和霍灵对视了一眼,起身道:"桐桐,你和阿姨说说话,我先上去了。"
"好,叔叔晚安。"温桐道。
随后,霍灵拉着温桐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帮温桐整理着微乱的头发,一边忽然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两条伤疤,她惊呼了一下,"呀,桐桐,你脸怎么了……不会是……是阿离弄的吧?"
温桐紧张地摸了一下下巴处,意识到大概是哭了一场,妆花掉了,连忙摇头道:"不是,是好久之前的伤,已经留疤了
。"
霍灵心疼地看着温桐的脸,手指停在她伤疤前一段距离,"怎么会受伤了呀,肯定很痛吧。桐桐,你不用瞒着阿姨,阿离今天做的事叔叔已经告诉我了,他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啊。唉!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温桐摇头,弱弱道:"没有……"
应该不算欺负她吧……
霍灵看温桐怯弱的样子,以为是温桐不敢说真话,她愈加心疼了,"好孩子,叔叔阿姨都很喜欢你,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放心,受了委屈跟我们说,我们——"
霍灵忽然顿住了,她或许意识到自
己没有这个资格说下去。
"阿姨,谢谢。"温桐真诚地笑了笑,道。
看着温桐清澈单纯的眸子,霍灵也笑了。
目光却有些失神,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温桐的鬓发,"你这么可爱这么乖,阿离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啊,唉……"
温桐看到霍灵绝美的脸,一寸寸黯然下去,心跟着揪了起来,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阿姨,你说你十八岁就和叔叔在一起了?"
霍灵手一顿,微微勾了勾唇,"是啊。"
"你——"温桐脑子一闪,"是不是二爷的妈妈?我……我是说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