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们就要好好做事,可别再闹出这样的事情,反而无端堕了李全大哥的威名!”
原本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解决了,可没想到这个小贼大概是在拳脚上吃了刘天雄的亏,所以想在口舌上占点便宜——只听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铁头罗汉刘天雄?也就是杨安儿、杨妙真身边的一条狗!杨安儿都死了,杨妙真也要嫁给李全大哥了,我看你还有几天好奔踏的!”
他这话说的声音甚轻,原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想到却被内功精湛的苏南雁听见了,惹得这位盐帮的苏副帮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先赏了了这个人一个耳光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给老娘再说一遍!大声地说!”
那人并不认得苏南雁的身份,看着这个小少妇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便咧着嘴喝道:“关你屁事!居然还敢打老子!要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非生吞活剥了你!”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南雁的下手比刘天雄还黑、还狠。苏南雁二话不说,朝着那小贼的臂膀关节处,便是狠狠一捏。
苏南雁这一招看似不动声色,却使上了最高深的擒拿功夫——光这一招已让那小贼手骨碎裂——按照后世的说法,那就是粉碎性骨折——一条手臂绵软无力,好像煮熟了的面条,晃悠悠地垂了下去、随风摆动。
苏南雁冷笑一声,又问道:“刚才你说了什么,老娘没听见,你再大声地说!”
那小贼受了那么重的伤哪还有力气大声说话?
但见苏南雁另一只手已经捏上了自己另一条手臂,这小贼唯恐自己另外一条手也保不住了,只能怯懦懦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苏南雁却没放过他,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方才的话,你大声说出来!”
那小贼无奈,只能怯懦懦地重复了自己的话:“什么铁头罗汉刘天雄……也
就是杨安儿、杨妙真身边的一条狗……杨安儿都死了,杨妙真也要嫁给李全大哥了,我看你还有几天好奔踏的……”
刘星雄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听这个无名鼠辈居然敢当面这样轻视自己,早已是恨得牙齿痒痒。
然而现在的形势是杨安儿刚刚死了,李全正要接掌大位,红袄军到底何去何从,刘天雄作为红袄军中重要的一员,他对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底。
因此刘天雄强忍下心中的怒火,两只眼睛恶狠狠盯着那小贼,几乎要喷出血来,最终却道:“罢了,我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你吧!都是红袄军的弟兄,你将来口下积德也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天雄话音未落,却听身边传来响朗的笑声:“刘天雄,你当年在终南山上修道练武,都没养出那么好的脾气。没想到跟红袄军打家劫舍那么多年,反倒养成了好脾气吗?”
这声音虽然透着几分老迈,却是中气十足、声如洪钟,一听便知说话之人便绝非常人。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材高大、有些微胖的道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这道人鹤发童颜、面色红润,年龄虽然已在七十开外,却是,腰板硬朗,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柴安风看着人面熟,禁不住惊叫了起来:“呀,这不是丘处机、丘神仙吗?你怎么……怎么……”
“怎么我还没死是吧?”丘处机满面笑容地说道。
“不敢不敢,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丘神仙,实数难得……”柴安风客气道。
原来柴安风和丘处机还颇有一番渊源。
当年柴安风去金国和亲迎娶岐国公主的时候,丘处机就作为金、蒙两国之间的中间人,同柴安风有过一番交流。
柴安风原以为丘处机和全真教不过是为虎作伥,替金国人、蒙古人效力而已。
但经过这番交谈之后,柴安风却也知道了丘处机的一番苦心——原来他同金国和蒙古的朝廷保持友好关系,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荣华富贵,而是为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劝服金、蒙两国少开杀戒,保全中原百姓的性命,同时也能暗中培养武林人士,为汉人恢复中原做好准备。
有了这样一番对话,再加上丘处机亲自指点了苏南雁正宗的全真教内功,柴安风对这位号称“神仙”
的丘处机的态度一下子由黑转粉。而丘处机对柴安风这样一位南宋政坛的青年新贵也同样是好感大增。
只听丘处机笑呵呵说道:“没什么不敢的,我老道敢死,阎王敢收,就这么一回事儿!”
柴安风跟着笑了两声,便又问道:“丘神仙来此,难道也是为了红袄军新头领接任之事吗?”
丘处机点头道:“小兄弟说的没错。原本这件事情老道是不该来插嘴的,然而红袄军头领接任也是算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又是杨妙真来信相请,我才来凑凑热闹。反倒是小兄弟怎么也过来了?似乎还在这里惹了个麻烦,看来你也是个闲不住、好惹是生非的……哈哈,倒有点像我的师叔周伯通……”
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了,柴安风便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