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台,又恶狠狠望向柴安风。
这时却听托雷说道:“大汗,这事怪不得柴大官人,其实还是……”
说着说着,拖雷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越来越虚弱,再循声望去,只见托雷脚下鲜血已流了一地,他那张原本红润的脸已然失了颜色,变得蜡黄蜡黄,就连嘴唇上都泛起了一层白霜。这发白干裂的嘴唇,再一翕动,托雷双腿一软,顿时晕厥了过去,眼睛紧紧闭住,嘴里却在极速地呼气喘气,似乎正在迈开双腿奔向幽冥国度……
窝阔台见状,顾不得昨日今日同托雷之间产生过怎样的矛盾纠纷,赶忙抢上一步,将自己这位四弟抱在怀中,高声大哭:“军医呢?军医呢?都死绝了吗?还不过来抢救你们的托雷王子!”
眼大帐之外没有动静,几个等不及的武将已然冲出大帐,转眼提了几个背着医药箱的军医就跑了过来。
这几个军医被眼前的场面吓呆了,七手八脚地帮助托雷平躺下来,止住流血,拿出针线缝合伤口。
一番抢救下来,托雷伤势似乎有所好转,急速的呼吸慢慢缓和下来,脸上也渐渐泛起了一层红润,总算是救活了!
柴安风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一幕,忙急问一声:“这位大夫,我问你们,这刀上有没有煨上毒药?”他想起了孟宗政、刘二叔和浦受成之死。
“还好,还好。没有毒药,没有毒药,纯是利刃所伤而已。托雷王子身强体壮,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军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