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俯下身子,两只眼睛不断地在地图上面反复地扫描。这张地图确实称不上多么细致和精确,但中国海岸那道带着完整而又美丽
的弧线的海岸线,却清晰地被展示在了地图之上。而一条长江自左向右贯穿地图,仿佛一条巨龙,时而在天上盘旋,时而在地面翻滚……
忽然之间,柴安风有了灵感,移动的手指在这条巨龙头上一点,道:“这里,就在这里,我就选在这里落脚如何?”
一听柴安风有了主意,在场之人立即围了上来,紧紧盯着柴安风手点的位置,禁不住连连赞叹!
只听孟银屏道:“好!此处甚好,背靠长江天堑,面朝江南平原,虽无山势险峻,却得海运之便,是个进可势如破竹、退可徜徉江海的好地方!而且此处就在长江之尾,我哥哥想要接应,只要派出快船,一路畅通无阻三天就到,相公可以高枕无忧了。”
郑婷儿道:“此处尽得水运、陆路之利。左右又是苏州、湖州富庶之地,原料有保障、产品有销路,是个可以让我大展身手的好地方。就连招揽索菲亚公主等外洋商人,也是极为便当的。”
苏南雁也道:“这里靠着大海,有的是海水,我们盐帮就是晒盐、煮盐、贩盐出身的,要是混不下去了,大不了继续当盐狗子,一样很够活命了!”
就连反对离开临安的柴念云都跟着赞道:“这块地方不错,离临安不远不近,快马只要一天半就能打个来回,只要在临安城里留下眼线,朝廷有什么消息,转眼就能传到。”
耶律楚材总结道:“好!爵爷果然好眼光。爵爷,这条海岸线,好比一张雕弓;长江就是一支羽箭。爵爷所指之处,便是箭头,再关键也没有了。”
说罢,耶律楚材伸手招呼宋慈道:“宋先生,你也来看看,爵爷选的好不好?”
宋慈是不愿意参与崇义公府这么多机密事情
的,因此听柴安风、耶律楚材等人商议事情,他只是低头喝茶、装聋作哑;查看地图时候,宋慈更是屁股上好像长了根一样,不敢挪动半步,恨不得变成一块石头,让人忘了也就罢了。
可听到众人这样齐声赞叹柴安风选的地方好,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忽听耶律楚材招呼,便也厚着脸皮凑了进来,低头一看,却是眼前一亮:这个地方不说也罢,一说起来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不是废话嘛!
也不是柴安风眼光好,只不过他占了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见识和经验而已。他选中的这块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二十世纪以来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
不光是柴安风,就连掌握了近现代经济知识和地里知识的西方殖民者,对上海这处地方也是极为青睐——公元1840年,英国侵略者通过第一次鸦片战争叩开中国大门之后,选定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中,四个都是已有的城市和港口,而上海则还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市集而已。
于是宋慈也跟着奉承道:“这是块风水宝地啊,爵爷果然目光如炬!”
耶律楚材立即接过话头:“怎样?宋先生有意到此处为官么?”
宋慈又注目看了看,半晌才道:“此处乃是华亭县境内,柴爵爷和耶律先生的意思,是要下官到此处当个县令?”
“县令?”柴安风吸了口气,道,“先生这样的才干,当个七品县令,未免就太吃亏了。不如这样,我去找皇上说说,再四处活动活动,让华亭县升格成华亭府,宋先生出任华庭知府,如何?”
“好,好。爵爷这话说得极好。宋先生的才干,当个知府都有些屈才了。只好先委屈宋先生一下了,如何?”耶律楚材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