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做法,他很满意。
可直接就此打住,显然不可能。
房玄龄那眼睛都憋出红血丝来了,怎么可能会到此为止?
“长安令。”沉吟片刻,他沉喝道。
“臣在!”
“限期破案,务必要给房遗爱一个公道。”李世民喝道。
长安令那张本就带点儿菜色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这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为什么非要他办这个差事?
长安令心中百转千回,却毫无头绪,只能硬的头皮喊道,“臣遵旨!”
这不咸不淡,甚至有些操蛋的结果,房遗爱倒也能接受。
他估摸着,皇帝既然这么说,那应该也是猜到了一些事实的真相。
既然是这样,他这一顿冤枉,也就不算是白挨。
这时,太子上了殿。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问清楚了,他们也是受人指使,诬陷房遗爱房将军。”李承乾说着,双手呈上一片绢帛,“这是他们的供状!”
“房将军的审讯手段甚是了得,儿臣稍加学习,竟势如破竹!”
面如寒铁的李世民听到这话,脸上终于稍加缓和,“呈上来。”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满朝文武。
在这个有些荒诞的朝会上,真正的重臣其实都还没有开口。
这搞得李世民有些心虚,他们是在等什么?还是准备睁一只眼闭只眼?
就在这时,面色古井无波的房玄龄缓缓出列,李世民的眼皮猛地一跳。
来了!
这个护犊子的老家伙先来了!
房玄龄竖起笏板,一字一顿开了腔。
“启禀圣上,无辜垢害,竟闹到了朝会之上,一干人等,理当严惩!”
“长安令治理地方,竟无力处置这等案子,当免其官职,严加查办!”
“太子殿下数次监国,方才又显断案手段,本能独立处置此事,却枉顾朝廷法纪,将此案闹到了御前,当重责!”
“此地,乃是朝议家国大事之地,而不是些许险恶用
心的小人,试图构陷他人的良田。”
“利用圣上,利用满朝文武,其罪当株连九族!”
房玄龄的话宛若重锤击在了响鼓之上,振聋发聩。
震得满朝文武都有些心虚。
就连李世民的头都有些抬不起来。
在这个事情上,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如何保全李承乾和李泰,以及安抚房遗爱。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深远!
如果没有窥见房遗爱的心声,他肯定就严加查办了。
可谁叫一开始,他就知道了答案。
这时,一道沉闷的咳嗽声响起。
在房玄龄的身边,一个步伐有些蹒跚的老者走了出来。
“臣魏征有本奏!”
李世民一看病患缠身,显得越发苍老的魏征,顿觉头皮发麻。
这事,没法善了了。
魏征的喘气声有些粗重,缓慢却又非常有力的说道:“圣上,房相所言句句在理,此乃太极殿,我大唐的脑袋。而在今天,臣亲眼目睹了些许小人将这里变成了尔虞我诈之地,堪比赌坊!”
“在臣看来,储位之争理应是堂而皇之的,而不是使这些下作手段。”
“他们不说,老臣说!”
“臣弹劾太子身为储君,心无大志,无人君之风,手段下作、幼稚、无能!”
“方才他竟然刻意让臣看见了供状的内容,看见了那明晃晃的魏王二字,可笑啊!”
“臣,弹劾魏王,行无德,品行不端!”
“臣弹劾房遗爱,玩世不恭,不似人臣,肆无忌惮!”
看热闹看的正兴起,还在心里高呼魏征牛批的房遗爱,听到这话直接懵了。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是受害者啊,魏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