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的茶楼里,三五闲汉凑在一起,聊着他们刚刚听来的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京城里啊刮起了一股妖风!”
“啥玩意妖风啊?我咋没见过呢!”
“你个五大三粗的不懂,此妖风非彼妖风也。这妖风啊,说的是房相之子房遗爱。”
“他不就是要娶公主了嘛,我听说那位高阳公主甚是貌美,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妖风?”
“一看就是个不上道的,这事可都一点也不新鲜了!”
“来来来,你倒是说个新鲜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让你好好尝尝阿爷的拳头。”
“都让让,让阿爷我来说!话说啊,昨日房遗爱沉香楼寻欢,恰逢杨相之子赵节与杨豫之,房遗爱这厮霸道啊,仗着身板好,要拉着整个沉香楼的姑娘一起玩耍,结果啊,啧啧,被揍得老惨了。”
“后来你们知道发生啥了吗?绝对能惊掉诸位的下巴!”
被抢了话头的人,大为不悦,抢先说道,“吊你吗胃口,不就是赵节与那杨豫之被圣上派禁军给拿了吗?据说可能会被腰斩!”
“嘿,你这玩意,话都说不干净,还抢人话头。我告诉诸位,是房相与长孙司空亲自带兵拿的!”
“嘶……”
“……”
瞬间,满堂寂静。
“不至于吧?”有人小声说道。
“至于,怎么不至于!赵节、杨豫之那种货色算是个什么东西,跟右卫中郎将房遗爱抢女人,谁给他们的脸?”
“好像……也是,
哎,不对啊,论身份房遗爱还差那赵节一丝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怎么就差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说话之人。
但一看对方的衣着,瞬间又有些发怯。
“这位公子贵姓?说话还是要讲些道理的。”一名闲汉起身叉手说道。
“房遗爱!”房遗爱提起手中剑,戳了戳那名闲汉。
围坐在茶桌旁的闲汉们,瞬间神色僵硬,集体沉默了。
一般人说闲话被事主逮个正着,大多也就是尴尬一些。
可面对房遗爱,那就不只是尴尬那么简单了,他们很恐慌。
赵节和杨豫之跟这个劣种干了一架,都被禁军给拿了。
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被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都是做什么的?给本官报一报!”房遗爱拄着剑,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众人七嘴八舌,胆怯又恐慌的将自己的出身和职业交代了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走!”房遗爱随手点了四人,迈步走出了茶楼。
没被点到的人如蒙大赦,被点到的人如丧考妣。
果然,他们要被大卸八块了吗?
房遗爱走的还有些太快了,给他们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狗娃,走好,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在房遗爱走远之后,有人悄声喊了一句,然后迅速鸟兽散。
这地儿他们哪还敢继续再待下去。
作为事主的房遗爱闷着头往前走,心中满是郁闷。
婚没退掉,还沾惹上了太子这个大孽种,这就
已经很造孽了。
结果大清早刚上街,就听到到处都在说自己的恶名。
在那群不务正业的混账口中,他简直成为了阎王的化身,谁沾谁死。
本在京城纨绔圈中不算多么突出的房遗爱,经过这么一遭,直接出圈,成了绝对的顶流。
关键这事闹的,房遗爱连个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走快点!”房遗爱扭头吼道。
那四名闲汉,不,准确而言,他们是不良人。
四人迅速小跑着上前,落后半步跟在了房遗爱的身后。
“稍后去给你们的不良帅招呼一声,你们,本官征用了。”房遗爱背着手打了个哈欠,说道,“另外再给你们三个时辰的时间,每人给我凑一百名好手!若到时完不成任务,我亲自送你们上西天。”
“在我这儿,只有一条路,要么好好干活,要么死!”
四人登时噤若寒蝉, 连连点头。
但他们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现在就被弄死就好。
“三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你们。”房遗爱说道。
这就是他为诸位皇子准备的课程。
教什么治国之道,他哪懂那玩意儿!
但折磨人这件事,他比较擅长。
而在这样一个时代,他还有一点小小的想法。
想当个自由自在的农场主,实现经济和战争双自由。
九世为人,他挨了足足两世的饿,深知粮食的重要性。
这两件事稍微融合一下,皇帝的差事也办了,小目的也能达成,还能公然薅李世民的
羊毛,简直三全其美。
不过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