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晓那停下的笔,以及他的思考的样子,所有人都疑惑起来,他在想什么?
于是,掌声响得快,停得也快。
人们并没有去打扰林晓,就像刚才没有打扰林晓思考怀尔斯提出的问题时的那样。
然而,人们却发现,这一次林晓思考的时间似乎比刚才更长了。
怎么回事儿?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而这个时候,根据时间,本场报告,已经满一个小时了。
不过,旁边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上去打扰,因为就在不远处,组委会主席威亚纳教授制止了他。
任何天才般的灵感都诞生于刹那间。
而作为旁观者,能做的就是给予这些天才更多时间,然后相信他。
对于威亚纳教授来说,当初的他对林晓不信任,认为林晓是在搞事情,而听完了这场报告的他,早已经转变了自己的想法,如此天才的人,永远不要用常理去揣摩。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五分钟。
所有人也都安安静静地等了五分钟。
而这时候,林晓终于动了起来。
他拿出笔,在黑板上开始写了起来。
而随着他前面几个式子的出现,怀尔斯以及德利涅的目光却都是一缩。
林晓……也发现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的萨纳克教授此时忍不住问道。
“这是层。”
德利涅紧紧盯着林晓的步骤:“对,就是这样……这一步,我的天,他居然能想到这么变换!居然是模形式!”
“不可思议。”
就连安德鲁·怀尔斯教授也喃喃道:“我当初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德利涅没心思去理会怀尔斯又一次提起了费马大定理的事情。
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跟着林晓的步骤运算了起来。
而除了惊叹,他别无想法。
而林晓,在黑板上写的东西并不多,只有简简单单地六行而已。
只不过写到这时,他放下了笔,随后他静静地看了一眼最后几行。
【……otop(e)otop(bt2)k(e[p∞])】
长出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重新面向所有观众。谷沊
场下的观众们,要么眉头紧锁,思考着他黑板上的步骤,要么一脸茫然,仿佛在问“发生甚么事了”,还有一些人则已经昏昏欲睡了。
不过,林晓只是笑了笑,重新看向怀尔斯教授,说道:“怀尔斯教授,您的问题,我算是解决了。”
“但是昨天在听拉霍尔教授关于曲线模空间的几何的报告时,我如今再思考这个问题,却是得出了一个让我感到惊讶的结果。”
“如各位所见,我将ψ(s0)通过模形式化,转换到了这个函数层上。”
“不过,这显然是一个特殊情况。”
“因此,我现在有一个猜测,只要我们将这个特殊情况一般化,也就是推算出k=1的形式下能够成立,那么任何函数,都可以转换为层的形式。”
“韦伊渴望找到代数与几何间的‘罗塞塔石碑’,如今,他的罗塞塔石碑,成为了我们的几何朗兰兹纲领,而在研究它的过程中,‘层’就成了一个美妙的途径,而如果我们能将任何函数都转换到层上,所以我相信,几何朗兰兹纲领中的鸿沟,将被我们架起一座虽小但足够坚固的桥梁。”
“这是我对未来的展望。”
“那么,话题说的有些远了,就是这样吧,那么请问还有人有问题吗?”
他微笑地朝观众席四周看了看,不过他又想起了怀尔斯教授,就又转过头看去,“哦,对了,抱歉怀尔斯教授,您对我的证明还有问题吗?”
而此时此刻,台下的怀尔斯教授却已经沉默了。
他静静地看着黑板上最后六行的式子,回想着刚才林晓说的几句话,他这才说道:“没有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那就谢谢您了。”林晓点点头。
但就在这个时候,怀尔斯却又说道:“但是,未来的林教授,你提出的这个猜测,我觉得比这个问题更加有吸引力,我当初证明费马……”
“停停!”
德利涅实在受不了这种关键的时候,怀尔斯居然又要扯他的光辉时刻,简直就是像小说作者马上写到关键点之前还水文一样可恶。
于是他打断了怀尔斯,直接站起来,也没有用麦克风,直接说道:“你提出的这个新的猜测,为我们的代数几何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在过去,我们都认为我们不能将所有函数都自然地转换为层,只有某些函数,允许我们这么做,而我们都知道,当函数转换为层时,就会携带着这些函数形式无法表现出来的许多信息,而这些信息将会为我们提供许多帮助。”
“像郎兰兹纲领中的大部分函数都可以转化为层的形式,但仍然有部分无法进行这样的转化,而你提出的这个猜测,就能够让我们完成这部分的突破。”
“这对于现代代数几何来说,绝对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提议,他将开拓我们的代数几何的方向,为统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