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笑得脸上一朵花:“还是我这个外孙说话好听!”
这晚一大家子吃饭好不热闹,云昊宇不自觉的就多喝了几杯,后来是被胡廷扶着进屋去的。
半夜里,云昊宇被嗓子里的火热感灼得苏醒过来,喊了两声尔多没人应,他便起身摸索着去点灯。
刚刚下床,就听见外面远远的响起了叫喊声:“抓贼,抓贼啊!”
他心里一跳,抬头间看见个黑影从屋外一闪而过,他猛的就彻底清醒过来了,水也顾不上找,三两步奔去拉开门跟着那个黑影追去。
那个黑影速度极快,好像是往院墙而去,云昊宇高喝一声:“小贼,给我站住!”
黑影回头看他一眼,奔得更快了,转眼就翻上了墙头,云昊宇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块,用手指猛弹,朝着那黑影急射而去,那黑影身体僵了下,从墙的那边翻了过去。
云昊宇看出那贼可能是被自己的石头砸中了小腿,立刻加紧步子追上去,翻墙而过。
过去之后,他便瞧见不远处的树丛有一片倒伏的灌木,立刻追了进去,他脚步很快,不一会便瞧见了前面的人影,他厉喝一声,冲上去就跟那人打斗起来。
那人似乎没带武器,这倒是让他很意外,不过他也没带武器,两人赤手空拳过了几招,他能感觉那人的力量明显不如自己。
发现他右腿似乎受伤了,他便集中力量往他的右边攻击,不一会,果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趁势一转一扭,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被他反背了手动弹不得了。
他冷笑,伸手拽开那人脸上蒙着的黑布,今晚月光皎洁,那人的面庞清晰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讶异地挑起眉头:“是你?”这人竟是那个毒医素问!
素问扭了下.身体,冷着脸道:“放开我
!”
云昊宇松开手,冷冷地瞧着她,她穿着夜行衣,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他面色微冷,忽然就伸手朝着她的怀中探去。
素问正在揉被他扭痛的胳膊,陡然间他来探怀,立刻侧身躲过,冷冷斥道:“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姑娘难道不知?”云昊宇脸带嘲讽,“说起来,姑娘与我也算相识,若真是看中了我外祖父家的什么东西,只管明说就是,又何必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呢?那日姑娘说我不是大丈夫,我以为姑娘是如何的铮铮傲骨,却不想是个小贼!”
听他如此恶言,素问脸色冰冷,也不跟他多话,捂着自己怀中的东西拔腿就走。
原以为她至少会将东西丢下,却不想她依然我行我素要带走,云昊宇意外之余不由对这个女人越发鄙夷。
上前两步,他挡住她的去路:“今晚素问姑娘若是不说清楚,只怕是没法走的。”
“我便不说,你待如何?”素问冷声回答。
云昊宇冷笑一声,伸手便去拿她,她侧身避过,手从腰间抽出来扬了下,白色的粉末便扬在了云昊宇的脸上。
素知她擅长用毒,云昊宇也顾不上去拿她了,赶忙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同时闭住气。
没有云昊宇的阻挡,素问身影一闪,就隐没在了黑暗中。
云昊宇等了会,感觉自己的皮肤接触那粉末似乎没有异样,这才放下胳膊,而素问早就没了身影,哪里还能寻到她踪迹?
心里有点动火,他重重地哼了声。
这时候,胡廷带着胡家的家丁奔了出来,瞧见云昊宇满脸是白.粉,不由地一愣:“昊宇,你这是?”
“那个小贼十分狡猾,竟然让他逃掉了!”云昊宇气道。
胡廷脸色微变:“是那小贼朝你扬
的粉?只怕这粉有毒吧?”说着上前来,拿了帕子细细给云昊宇擦拭。
擦着擦着,他忽然“咦”了声,将帕子上的粉送到鼻下闻了闻,神情很是奇怪。
“怎么,是什么特殊的毒粉吗?”见他如此神色,云昊宇心里打起鼓来,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若是有毒只怕是厉害的。
谁知胡廷却“噗嗤”笑出声来:“这不是什么毒粉,好像是姑娘家的脂粉。”
他将帕子递到云昊宇鼻下:“你闻闻,有种淡淡的脂粉香,看来这个小贼是个女的。”
云昊宇使劲嗅两下,果然嗅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清雅的香味,这种香味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黎雨初,最后一次拥抱她的时候,他似乎也闻到她身上有这种淡淡的味道,看来真是脂粉。
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个女人骗了,他的心里就一阵火大,那女人不光行事阴暗,还狡猾异常!
旁边的胡廷已经哈哈笑起来了:“昊宇,没想到你一世英名,竟然也会被个女人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贼到底是偷了多少东西?”
他说着对身旁的家丁道:“你们去问问库房的管事,到底少了多少东西?”
家丁应声去了,胡廷揽住云昊宇的肩膀:“走走,回屋去我给你擦擦。”
两人返身回屋,边走胡廷边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