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不由地用手捂住了嘴,墨墨的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住了,你现在得进这房间待一阵子,你忍忍,我会尽快放你出来的。”
她说着将黎雨初往里一推,将她的行李一并扔进房间里,然后不等黎雨初说话,便将屋门关上从外面锁上了。
她靠在门板上对里面说:“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不然你的性命难保!切记切记!”
黎雨初虽然满腹疑惑,但是既然墨墨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回答:“我听你的。”
墨墨似乎是放心了,略略舒了口气,快步往隔壁房间走去。
黎雨初听见隔壁的屋门关上了,只得捂着口鼻在那房间里找了个勉强能落脚的地方靠着坐下了。
刚刚坐下,她便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近,脚步声沉稳,听着像个男子的。那脚步声在隔壁屋门口停下,接着隔壁的屋门就被推开了。
小木屋两间相连,隔音效果不佳,所以隔壁屋里的动静,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听见那人走了几步,接着,墨墨就发出一声低呼,然后便是男子重重的呼吸声,接着便是……
黎雨初听着隔壁的动静,越听越是脸红心跳,之前心中所有的疑惑现在都解开了,原来,墨墨是个被男人包.养的少女!这就能解释为何她不用劳动也不愁吃穿了。
刚开始她很是震惊,但是随即她又理智下来,觉得很能理解。
在这样的弱肉强食的古代异世界,女子本就没什么地位,她又是个盲女,想要活着还能依靠什么呢?除了男人,大概没别的了吧。
那男人体力似乎非常好,那动静持续了许久,黎雨初从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后来的麻木,最后竟然听着听着昏昏欲睡了。
似乎是打了个盹,做了个梦,梦
里还有云昊天,但刚在梦里见着他,还没说话呢,就忽然又被个愤怒的声音给惊醒了。
是个低醇的男声,之前只听见低吼和喘.息,现在终于听见说话了,但却很愤怒很冷:“对你来说,跟我睡觉就这么煎熬吗!”
黎雨初一个激灵彻底苏醒过来,心中忍不住想:那样的盲女跟着他大概也是没办法吧,为了生存而依附于男人,这里面有多少情感因素呢?没有情感,就是煎熬呗。
墨墨没说话,过了会,忽然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隔壁响起重重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好像是桌子被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冰冷响起:“你越是不想跟我睡觉,我就越是要跟你睡,女人,这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黎雨初听着,热血渐渐上涌,她甚至能感觉到墨墨屈辱的泪水正在无声地落下。她很想冲出去将墨墨从男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站起身正要去踹门,忽然听见墨墨用很高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武功卓绝,有权有势,我这样的女子是断然逃不出你的掌心的,所以我从来也没想着要逃。”
黎雨初的步子猛地顿住,她忽然明白,墨墨在这样的情况下提高声音说了这句话,不是说给那男子听的,是说给隔壁的她听的。
她告诉她,这个欺负自己的男子有权有势武功还高,让她不要轻易出去帮她打抱不平。
手紧紧地握住了怀里的包袱,黎雨初缓缓地蹲了下来。
不是她怯懦,是她觉得这件事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且不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能随便的暴露身份,就说自己这样冲出去,也未必就能将墨墨救出来。
墨墨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既然故意这样提醒她了,说明这个男人肯定是有实力的
,在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前,她还是不要随便硬碰硬的好。
她蹲下.身来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默默地忍受着,等待着,过了许久许久,隔壁才没了动静,又过了会,屋门从外面打开了。
黎雨初立刻走出去,看见墨墨神色淡淡,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对黎雨初淡淡一笑,一如既往的温和恬静:“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黎雨初跟着进了房间,看见屋里的那张桌子断了一条腿,可见刚才……
墨墨走到床边坐下,黎雨初走上前,一眼便看见她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紫色吻痕。
她吃惊地抚住墨墨的肩膀,咬牙道:“那个畜生!”
墨墨出乎意料地平淡:“不全是今晚弄的,新痕旧印在一起,所以看着有点多。”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承受这样的侮辱了。
黎雨初心里发疼,她没想到这样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墨墨竟然会是这样伤痕累累的女孩!难道是因为她承受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变得麻木么?因为麻木,所以现在超凡脱俗?
黎雨初使劲地摇摇头,她不相信墨墨是这样的人。
激动地握住墨墨的手,她道:“墨墨,这个男人没有派人监视你吧?不然你也不可能轻易地救下我,收容我!”
墨墨点头:“没错,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