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问道。
晖儿的出身许多人都不清楚,官方通报是黎雨初在厘城的时候成过亲,倒插门的姑爷,生的这个孩子。
晖儿脸上
显出羞惭之意:“对着太皇奶奶,晖儿就不怕丢脸了,其实晖儿并不是母亲跟之前的爹爹生,而是母亲被人强行玷污生下的。”
殿中众人都是一惊,全都看着晖儿不说话,黎雨初只感觉心里一阵刺痛。
静默了会,太后才问黎雨初:“此话当真?”
黎雨初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睫毛上,低头回道:“回太后,此话千真万确。雨初的养母是个刻薄的人,因为养父对雨初疼爱,她便怀恨在心,雨初十四岁那年养父给雨初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是郡守的儿子,偏巧,雨初的妹妹也对那张公子情有独钟,养母便心生嫉恨,设下毒计。
“养母谎称要带雨初和妹妹出城上山进香,回来的路上,突然跳出个土匪将雨初劫走,在一个破庙里将雨初玷污了——”说到这里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使劲地擦了下眼泪才继续又道,“事.后雨初回去,养父得知雨初清白已失十分担忧,连夜找了个无父无母的男子入赘我黎家,就是为了保住雨初的名声,自然,雨初与张公子的婚事也就作罢了。后来没多久,雨初便怀孕了,雨初觉得孩子无罪,就把孩子生了下来,好在这孩子像我,长得聪明又乖巧。”
她说着眼中带了柔柔温情看了儿子一眼,晖儿也仰头回她个灿烂的笑容。
“许多年之后雨初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土匪竟是养母安排,她如此做就是为了不让雨初嫁给那张公子。后来雨初的妹妹如愿嫁进了郡守家。”她深吸口气接着道,“当年永平侯府的老太太过大寿,去参加过的人大概是风闻过什么传言,说小女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未婚先孕,那是因为有心人将我那个已经休出门的入赘夫君接到京城来,揭发小女
的孩子不是他的,好败坏小女的名声。”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只得用帕子擦了擦,抬起泪眼看着太后:“整件事情,小女都是个受害者,太后娘娘仁慈,您说这是小女的错么?”
太后脸露痛惜之色,没答话。
“雨初实是个贤惠的女子,孙子当年还坐着轮椅,京中人背后都说孙子是个残废王爷,无人理会,甚至有些得势人家的下人都能对孙子不恭。唯有雨初不嫌弃孙子不能走路,陪伴和鼓励着孙子,孙子才能重新振作起来为父皇分忧,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因为她过去受过的苦难就嫌弃她呢?孙子是决计不会让她离开太子府的!”云昊天适时地插话进来道。
太后甚是动容,当年皇长子便是她最喜爱的大孙子,所谓爱屋及乌,她对这个不能走的六孙子也颇为疼惜。
皇帝倒是脸色平平,睨着黎雨初问:“按你这么说,晖儿不是太子的儿子了?”
“决计不是!民女是八年前在厘城郊外的破庙里被玷污的,如何会是太子殿下呢?”黎雨初斩钉截铁道。
“那个人你可认识?”皇帝又问。
黎雨初脸上显出痛色:“那晚破庙黑暗,民女没瞧清楚,即便是能瞧清楚了,民女也不想去瞧!”说到后来眼中含了恨意来。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过了会,太后道:“皇帝,只怕这件事是弄错了吧,昊天那些年从没出过京城,怎么可能跟她发生那些事?”
“可是,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孩子跟太子殿下长得很相像吗?”胡贵妃在旁高声道。
黎雨初冷哼一声看向胡贵妃回道:“前些日子京城里还有传言,说晖儿是怀南王的儿子呢!”
七王爷云昊宇被封怀南王,现在黎雨初就唤了他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