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着回神过来正要回答的时候,他却又变了。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阴森森道:“女人,你别想着收买我,或者挑拨离间,我说过的,谁也别想控制我!”
忍着下巴上的剧痛,黎雨初勉强回答:“不是控制不是利用而是合作,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们绝对和太子不一样,太子需要的是爪牙,但我们需要的是朋友。”
他不说话了,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黎雨初立刻对他露出真诚的微笑来:“我们需要的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合作,我们和合作者之间是有友谊的。”
“友谊?”听到这个词,他嘲讽而笑,“你觉得像云昊天那样有野心的人会跟人谈友谊?那些觊觎着最高权力的人除了会玩弄权术以外,会有几分真心?”
他拂袖转身要走:“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等着你的云昊天来救你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对云昊天布什么陷阱?”黎雨初着急地问,他却不再理她,出了小屋的门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外面的一切归于寂静。
黎雨初坐在小屋的角落里,抱着双膝陷入沉思。
看这个净跟她说话时的口气,好像是那种内心十分高傲的人啊,他瞧不起四王爷,也不想被太子利用,可是他为什么会跟太子合作呢?他必定是有所求的,他到底在求什么?
还有,他只是把她关在这里而不是严刑逼供,到底是什么目的?他要利用她做什么,会不会布下陷阱去害云昊天?如果他把抓住她的消息透露给云昊天,云昊天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若他一时着急失去理智,就很有可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绸缪功亏一篑!这不是她
想要看到的!
夜色渐深,外面越发寒冷,黎雨初紧紧抱住双膝给自己取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天色便大亮了。
天亮之后,净亲自来给她送了早餐,早餐很精致,不像是给关押的犯人吃的。
黎雨初哪里有胃口,将饭碗一推,冷冷问:“你到底要把我怎样?”
净没答话,转身又出去了,黎雨初追到门口,使劲地拍门,高声喊着:“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利用我对云昊天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她喊得声嘶力竭,却没有得到他一丝的回应。
黎雨初略沮丧地回到屋子里,看着地上放着的饭菜出神,忽然一个念头在脑中冒出来。
她将碗里的米粥一口喝完,然后将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瓷碗摔成碎片,她拿起其中一条尖锐的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腕重重地划了下去……
净在屋里很烦躁地刚刚把最后一缕白发束入冠中,屋门便敲响了,他带着点怒气地扭头问:“什么事?”
“主人,抓来的女人割腕自杀了。”属下在外面汇报。
净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手里的梳子折成了两段。这个女人不能死,万一前面的计划不成功,他还要拿她去把秦霜给换回来!
秦霜没什么好,但梳头是真好,只有她帮自己梳头,他才能感觉到心平气和。
他套上长长的黑袍,将帽子翻起几乎遮住了自己的整张脸,快步从屋里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他就抬起袖子挡在眼前,尽管自己已经用黑袍的帽沿挡住了脸,但从黑暗的屋子里一下子出去,他的眼睛还是隐隐作痛。该死的,这只是冬日的早晨,那么弱的阳光竟然他都受不了,他的心中越发烦躁,近些日子,他的眼睛似乎越来越
不中用了。
在原地定了会,他才加快步子往那小屋走去,进了门,便看见黎雨初躺在地上,双臂伸展着,左手的手腕上一片血污,身边有一滩血,看血量应该是流了一阵子了。
净缓缓地走到黎雨初的跟前,俯身下去瞧她,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来是失血多过晕厥了过去。他抚住她的手腕,把了会她的脉,然后对自己的手下道:“看来死不了,把她抬到别的屋去,好好包扎一下。”
立刻就有雪影的人上来将黎雨初给抱了起来,旁边一个女子忙着给她的手腕上扎布条包扎。
很快,黎雨初就被送到了一间温暖的屋子里,屋子里有张柔软的床,他们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留下一个女子守着她。
过了会,黎雨初忽然烦躁地摇起头来,口中喃喃道:“水……水……”
那女子贴过来听了会,便起身拿了杯水递到她的唇边,黎雨初仿佛非常没有力气地抬起头来喝水,但始终喝不到,那女子便用手托起她的后背,喂她喝水。
刚喝了一口,那女子忽然就猛的栽倒在了黎雨初的身上,原来是黎雨初趁着她全神贯注喂她水的时候悄悄把手伸到她背后,一个手刀将她给打晕了。
黎雨初一反之前虚弱的样子,一骨碌地跳下床来,将那女子的衣服剥下来穿上,再将她翻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便出了屋去低头急匆匆地往院门口走。
之前她在小屋子里的时候,透过门缝已经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