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这才颤抖着嘴唇道:“奴婢的家在近郊,前些日子,在太尉府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奴婢的爹病了,奴婢回家去看他,二少爷忽然找了来,给奴婢出钱让我爹看了病,还对奴婢百般温柔,说是以前他在家的时候就瞧着奴婢娇俏可爱了,想要纳奴婢为妾。他说如今太尉府容不下他,所以要等些日子,让奴婢在太尉府的时候帮忙仔细瞧着太尉府里的情况,有什么情况都告诉他。”
“你瞧到了什么情况?”黎雨初追问。
“那时我正在书房值守,看见一个人匆匆的去找太尉大人,这个人以前来过一次,奴婢认得他,他是求福公公身边的一个小公公,奴婢瞧着他神色匆匆,好像是有什么事,便多了一个心眼,悄悄躲在书房的窗下听了几句。隐约听见那小公公说,他是受了求福公公的差遣来给老爷送了信的。当晚我趁老爷离开之后悄悄去书房翻到了那封信,便急匆匆的拿着去送给了二少爷。”
“你怎么出了太尉府去的?”黎雨初问。
“奴婢去找管家,说奴婢的爹需要一种药,奴婢给他凑到了银子,想要出去送回家,跟他告假。管家为人甚是宽厚,便让奴婢出了府。”
黎雨初冷笑:“管家的宽厚却被你利用拿来做了坏事,当真是糟蹋了管家的一片好心!信上的内容你可看了?”
红月摇头:“奴婢不大识得字,所以没看。后来送了信给二少爷,便给了奴婢一些银子,奴婢就当真买了些药送回家去了,第二日才回府。”
“你接着说,后来如何了?”春水见她停下来,便催促。
红月咽了口唾沫接着道:“第二日奴婢回到太尉府,晚些时候听其他的丫鬟悄悄议论,说是宫里的求福
公公死了。奴婢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跟奴婢送那封信有没有关系。后来老爷急着张罗二小姐的婚事,奴婢看见自己偷信的事没有被发现,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一些。谁知隔了没两日,太尉府就出事了,廷尉大人亲自来把老爷给带走了,还派了人把太尉府给看住了,奴婢就知道事情重大了。”
“后来呢?”黎雨初咬着牙齿追问。
红月羞愧地避开她的目光,接着道:“后来看守太尉府的廷尉司的一个公差悄悄找到我,让我留意府里的情况,若是有什么异动晚上可以找他,他可以让我悄悄出去报告给二少爷。奴婢心里害怕二小姐发现奴婢偷信的事,便时刻注意着府里的动向。
“二小姐和春水还有小北在书房里找信,奴婢看见了,心里十分害怕,悄悄就去告诉了二少爷,二少爷让奴婢别怕,说只要奴婢盯住了二小姐的动向,他自会帮奴婢解决。
“昨日二小姐和五小姐又到书房去找那封信,奴婢悄悄在外面听着,听见您和五小姐说发现了另外一封重要的信,心里就是很害怕,晚上便急匆匆的去找了二少爷。谁知道,奴婢小心再小心,还是被二小姐您发现了……”
黎雨初冷哼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干坏事的人迟早是会被人发现的!”她想了想又问,“昨夜你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黎澎之后,他说了什么?”
“二少爷没说什么,就让奴婢回来了。”
“那二少爷和廷尉大人是一起的吗?”
红月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完成二少爷派给奴婢的任务。”
黎雨初点头,想想也是,红月也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他怎么可能把重要的
信息透露给她?
想了想,她对红月道:“你领了银子下去吧,还依然在书房当值,但本小姐会派人悄悄看着你的,你若是去与廷尉司的公差说一句话,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说完她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红月的脖子上。
红月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告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瞧她那副模样便是个胆小的,黎雨初这才对春水使个眼色,春水立刻给了她点碎银子,她在屋里稳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终于让腿不再颤抖,站起身来离开了。
春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生气道:“这样一个背叛主子的奴婢,小姐留着她做什么?”
黎雨初白她一眼道:“若是把她弄死了,岂不是打草惊蛇?再说了,留着她或许日后还能用得上。”
红月离开之后,亭娟拿了午膳过来,一边往桌子上不步饭,一边禀报:“二小姐,奴婢去拿饭回来,碰见看门小厮,他告诉奴婢,六王爷之前来了,廷尉司的人没让他进!”
春水气道:“他们竟然连六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黎雨初微笑道:“看来他们有点紧张了,害怕六王爷会帮我们带什么消息出去。这正是说明,我们之前的计策起了作用了。”
“可是现在六王爷进不来,我们怎么与他商量呢?”春水犯愁道。
黎雨初敲她的脑瓜一下:“你忘了还有青丛吗?”
春水这才拍着脑袋笑起来:“对了对了,我忘记青丛了,他武功高强,来去自如的!”
晚上他们果真见到了青丛,黎雨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