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一身白色僧袍干净纯洁,加上人又俊逸,少不得会让这些豆蔻少女想入非非。几个女孩聚在一起能议论什么,不过就是赞叹了无的出尘脱俗,夸赞他的佛缘修为罢了,顺带着感慨一下,这样的男子怎么会做了僧人。
这日,六王爷没来给晖儿上课,派人送信来,说是有些事不得来了。
下午黎雨初刚刚睡醒午觉,便听见屋外萱儿和春水在说着什么,好像有些小小的争执。
她俩很少有争执的,黎雨初倒有些好奇起来,穿衣开门出去,瞧见萱儿面红耳赤的,黎雨初笑问她俩:“你们在吵什么呢?”
春水噘着嘴道:“还不是萱儿么,我让她莫要将小姐的亵,衣拿到后院去跟丫鬟们的衣裳一起晾晒,她就是不听,现在那件红色的亵,衣丢了。”
黎雨初脸色微沉地问:“什么时候丢的?”
“就是刚刚才发现的。”春水答道。
黎雨初沉声道:“你们俩现在立刻把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集中在一起,问一问从你们晾晒了亵,衣的时辰往后有不是咱们听雨轩的人来过么?必须让他们老实说,若日后发现隐瞒必定重罚不饶!”
见黎雨初脸色郑重,春水和萱儿跟着也严肃起来,春水道:“咱们听雨轩的丫鬟和小厮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都比较忠心可靠,他们应该不会说假话,我们这就去盘问。”
她说着就拉着萱儿急匆匆去了,黎雨初则坐在屋内沉着脸思索。
若是丢了普通的衣裳也就罢了,但亵,衣这东西是贴身穿着的,丢了之后非常容易拿来做文章,不是她多疑,还是要事先防范着为好。
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春水和萱儿回来了禀报:“雨桐说之前跟她要好的望秋来找过她说了几句闲话
,给她了一盒脂粉。”
“望秋?”黎雨初眉头皱起来,“望秋不是五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么?”
春水点头:“望秋和雨桐是同乡对雨桐十分照顾,经常来找雨桐说话,我们也没怎么在意。”
黎雨初沉思片刻对萱儿道:“你在院子里找一个可靠的,会点身手的小厮,立刻就去望月轩外面密切关注望秋和五小姐身边的几个丫鬟小厮的动向,有什么异常立刻来报。”
萱儿干这些事是很有经验的,立刻就出去办了。
春水是惴惴的表情:“小姐……您觉得会有人拿你丢的这个亵,衣做文章?”
黎雨初瞧她一眼:“不然偷亵,衣做什么?”
“或许是被风吹掉了,然后不知道怎么丢了呢?”春水嚅嚅道。
“那得多大的风啊?别人的衣服丢没丢?你去后院瞧一瞧再找一找,若是能找到就最好了,让萱儿他们回来就是。”黎雨初道。
春水点点头,快步往后院而去了,过了没多久又回来,垂头丧气道:“我把后院前前后后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丢的那件亵,衣,其他丫鬟们的衣裳一件都没有丢,而且今天风也不大。”
黎雨初笑笑:“那就更加可能是人为的了,我们不得不防。”
吃完晚饭,萱儿回来了,进屋就凑到黎雨初跟前悄悄道:“今日不知怎的,是望月轩的丫鬟去给拈花院的师父们送的素斋,望秋也跟着去了。”
提到拈花院的那些和尚,黎雨初心中微动,套住萱儿的耳朵对她道:“你带上来福悄悄去一趟望月轩……”
夜色渐深,太尉府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进入梦乡了,黎雨初却坐在桌前挑灯夜读,她不是不困,而是在等,她宁愿自己空等一场,至少那样现实还不至于太残酷,然
而她却失望了。
三更天的时候,太尉府忽然响起喧闹声,有人在敲棒子,又忽然在喊抓贼。
黎雨初让春水去看,春水回来禀报:“好像是拈花院的方向。”
黎雨初放下书简,伸伸坐累的腿脚问她:“萱儿可回来?”
春水摇头,黎雨初笑道:“那就再等等。”
过了没过久,有丫鬟来听雨轩敲门,春水去开了门,丫鬟进屋对黎雨初禀报:“二小姐,夫人让所有的小姐和少爷都去拈花院一趟。”
黎雨初看向那丫鬟问:“这大半夜的,可是有什么事?”
“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丫鬟不肯多说,黎雨初便知定不是小事。
对丫鬟笑笑,她道:“好,你先回去禀告母亲我随后就到。”
她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鬓发,让春水留下来看着熟睡的晖儿,自己则往外走去。
春水不放心,轻轻唤她:“小姐,你还是等萱儿回来了再去吧?”
话音刚落,萱儿便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黎雨初瞧向她:“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萱儿点头道,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黎雨初精神一振,微笑道:“那好,跟我去一趟拈花院!”
因为需要彻夜念经超度亡魂,拈花院灯火通明,但进了堂屋,原本在里头念经的高僧都不在了,倒是秦宝倩端坐在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