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看着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衣男子眼睛微眯,似是带着笑意:“我想来便来,谁能拦得住?”
黎雨初怒道:“你这样闯进女子的闺房未免太不像话了,你出去,让我穿衣!”
他不但不出去,反而抱起双臂,故意拿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她。
黎雨初气得咬牙,伸手去摸腰间,他却笑道
:“你的匕首在枕下。”
黎雨初满脸通红,干脆空手而上,想要打他一顿。但他不知怎的就握住了她的胳膊让她挣脱不了了,他再使劲将她拉进怀里,一下子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了。
隔着薄薄的中衣,黎雨初甚至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每次跟他交锋自己总是吃亏,她不由心中大窘,使劲挣扎起来。
他低头,热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声音醇厚如美酒:“老规矩,你越挣扎,我就搂得越紧。啧啧,你的襟口开了,嗯,风光不错……”
黎雨初只得放弃挣扎,使劲低头,想要拿自己的脑袋挡住敞开的襟口。
见她如此窘状,他轻轻地笑了,松开她,她赶忙去穿外面的衣裳。
他悠哉悠哉的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穿衣,淡淡道:“我的下属刚给了我消息,说你的妹妹和继母过得不错,你大可放心。”
黎雨初穿好裙衫,咬紧牙齿瞧着他,没吱声,心里却是微微吃惊,这男人会读心术么,自己刚说想雨晴她们了,他就来汇报消息。
他变戏法似的,忽然从哪里拿出个信封来在手里摇了摇。
黎雨初回神看清他手里的信封顿时恼了,上前就要去夺:“你这人当真无耻,竟还拿别人的信!”
他往后侧身躲开,没让她夺到信,眼中却是露出戏谑之光:“你要找人送信回厘城,最快也得十天,可来得及?”
黎雨初冷声道:“来不来得及的,关你什么事?”
“求我便能提前五日。”白衣男子悠悠道。
还要求他?做梦!黎雨初冷着脸,走到门口作势要开门:“对不起,请您把信留下,自己离开吧!”
白衣男子轻笑出声,摇头道:“你这女人最是嘴硬,便是对人示个弱服个软,又能如何?人再有
本事,在这世上也不是独个活着的,不过是笑一笑便能多些帮手,何乐而不为?”
黎雨初不答,心里却觉得他的话说得不错,只不过自己碍于面子不想承认而已。
看黎雨初沉默不语地僵持在那,他轻叹口气道:“罢了,算我不知趣,喜欢拿热脸贴某人的冷屁,股吧。”说完将那封信放入袖中,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黎雨初终归还是没忍住唤了他一声:“那个……”
他停步回头,白色面纱上的那双黑眸格外明亮:“怎么?”
黎雨初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低低道:“谢谢。”
他眉眼弯起,似是笑得十分开怀:“不用客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帮你,你是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黎雨初愕然,她想过很多这个男子帮自己的理由,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词。
什么叫天经地义?她看着他推门而出,良久地没有回神……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永平侯府老太太的大寿到了。
这日女眷们早早就打扮起来,黎雨初打扮妥当,没有直接去梨芜院,而是去了慈安院。
黎老夫人跟永平侯府的老太太早年是手帕交,交情相当不错,这次永平侯府的老太太要过大寿,她自是要去的。
黎雨初去了慈安院,瞧见黎老太太刚刚换了身新衣,立刻上前挽住她笑道:“祖母今日真好看,瞧上去也才五十岁的模样!”
晖儿是个小马屁精,立时笑嘻嘻地补充:“不知道还以为太祖母是晖儿的祖母呢!”
自古到今,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黎老太太圆圆的脸庞笑得满面红光,点着黎雨初的额头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嘴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晖儿日后长大了,不知道要骗死多少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