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瞧着她道:“这点小事你来处理就好,日后要注意监督这些丫头们子,别让她们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让大小姐老爷瞧着了,你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大娘连连应声,带着几个而丫头下去处理了。
春水见风波平息,便转身去拿自己的食篮,刚要盖上盖子,她忽然瞧着地上对秋水道:“秋水姐姐,地上怎么有点碎银子,是你掉的吧?”
秋水低头看了眼,心生贪念,点头道:“哎呀,是啊,刚才不小心碰了下荷包,估计是从里面掉出来的。”她说着弯腰去将银子捡了起来,好生收进荷包中。
回头,她瞧见春水正对着自己笑,春水将食篮挎在胳膊中,亲热道:“走,我们一道走,作个伴。”
两人各自挎着食盒出了厨房,走没多远就分道扬镳各自回院去了。
半夜里,黎雨初正在熟睡,外面忽然响起喧闹声将她吵醒,她穿衣出屋,瞧见萱儿急匆匆从院外走进来:“小姐,我问了,说是偏院那边忽然叫了大夫,二小姐腹痛如绞不知是得了什么急症。”
春水脸色沉重:“二小姐好厉害,不知下了什么狠手!”
黎雨初悠然而笑:“她的心越是歹毒,报应到自己身上就越是厉害,只希望她这次能有命忏悔。”
天快亮的时候,从偏院的方向隐隐的传来嚎哭声,萱儿脸色微变奔出去打听,不一会回来禀报:“大小姐,二小姐好像是不行了!”
黎雨初站起身,唇角勾起冷笑:“二妹病危,我得去瞧瞧她才是,春水,你将前些日子下面铺子的掌柜给的一棵千年人参带上!”
春水立刻从柜子里拿了个锦盒出来捧着,跟黎雨初快步出门而去。
还有一段路程呢,黎雨初便听见嚎哭声一
阵又一阵,像海浪一样从偏院里涌出来。
春水脸色凛凛:“看这样子,只怕是真不行了!”
黎雨初冷冷一笑加快步子。
进了偏院,看见主屋内挤了一堆人,丫鬟婆子的都排到门外了。
只听王淑珍的哭声最响:“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爹纳妾,你却要命丧黄泉啦!”
黎雨初走近,丫鬟婆子瞧见了她不约而同齐齐的分开一条道,她一步一步走进主屋去。
进去后便瞧见黎雨柔躺在床上,脸色乌黑嘴唇发紫,嘴角还有隐隐的绛红色许是之前还吐过血。大夫站在床边满脸愁容。
“这是怎么回事?”黎雨初沉声问,看向大夫,“我二妹这是怎么了?”
大夫低头回答:“二小姐中了很厉害的毒,等我赶来她七窍流血已然毒攻心脉,乏天回术了。”
“是你没本事,生生的耽误了我女儿!”王淑珍劈口道。
大夫顿时胀得满脸通红道:“这种毒十分狠绝而且没有解药,中毒这人从来没听说有过活的,就算是神医在世,二小姐也是救不回来的,夫人若是不信,再找大夫来瞧就是!”他说着皱眉呐呐,“这种毒我行医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就让二小姐给服食了……”
王淑珍扑在黎雨柔床边哭得更加响亮。
黎雨初沉声道:“这就奇了,这好好的怎么会服了毒呢,”她说着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看向王淑珍,“莫非是二妹一时想不开,啧啧啧,就算是被夫家厌弃也不至于如此的,凭着咱们黎家的家世再找一个入赘的女婿不难,到时候二妹一样能琴瑟和谐。”
越听她的话,王淑珍的脸色越沉,最后恨得双目瞪圆,咬牙切齿:“你竟还在这说风凉话!”
黎雨
初连连摆手:“我这哪是风凉话呀,我是在安慰二妹呢!这人活在世上,有什么事就得看开点,母亲说是不是?”
王淑珍目眦俱裂,站起身来朝着黎雨初就扑过来,很有一副要打她的架势。
黎雨初轻描淡写的往旁边一闪,王淑珍就摔了个大跟头,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黎雨初脸色冰冷的对屋内的丫鬟说:“你们把夫人扶起来让她好生坐着,可别摔伤了!”
丫鬟们赶忙上前把王淑珍扶到软椅上坐好,这时,躺在床上一直出气多进气少的黎雨柔忽然声音微弱的开了口:“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跟大姐单独说几句话……”
“不可啊,雨柔!”王淑珍喊起来,“你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出去他定然要害死你去!”
黎雨初冷声道:“母亲说话须得有点分寸,你觉得二妹害过我,我就该害她么?那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淑珍瞪眼就要来骂她,黎雨柔却对她轻声唤:“母亲,你带丫鬟们都出去吧,还有大夫也出去……”
王淑珍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不甘的带着丫鬟出去了。
等着屋内只剩下黎雨初和黎雨柔两人的时候,黎雨柔才转过头来,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黎雨初。
黎雨初傲然与她对视,丝毫不畏缩。
对视了片刻,黎雨柔才冷笑开了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