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晴脸色沉沉道:“大姐心思机敏,定然是让她发现异样了,我只不知这环节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管是哪里出了差错,总是失败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王淑珍拍桌,“明日,我们便要离开,在寺中只怕是没机会了!”
黎雨晴眼珠子转了转,凑到王淑珍耳边低语几句。
王淑珍眉开眼笑:“这主意敢情好。”
黎雨晴找了纸笔写了点什么,交给丫鬟秋菊,在她耳边低语几声,秋菊就急匆匆出去了。
夜色渐深,黎家院中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睡了,一条黑影悄悄地推开院门踮手踮脚地进了院子,他在院子里站了会,似乎是辨了下方向,然后就轻轻地进了东厢房。
主屋内,秋水兴奋地从窗前扭回身子对王淑珍道:“夫人,来了,来了!”
黎雨晴起身就要走,王淑珍一把拉住她:“你急什么?等一会儿,等他们好事进行到关要处再去抓,来个捉奸在床!”
黎雨晴掩嘴而笑,重新坐回椅子上。
又等了一会儿,王淑珍这才起身带着黎雨晴和秋水出屋去,走到门口,想起什么,王淑珍问黎雨晴:“让你的丫鬟去办事,怎么到现在没回?”
黎雨晴着急去捉奸,皱眉道:“这个死丫头,肯定是偷懒去了,好在她正经事办了,等我回头再收拾她!”她挽住王淑珍的胳膊,“我们快去大姐的屋瞧瞧吧!”
王淑珍笑笑,带着她出屋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东厢房而去,大喇喇推开门,果然听见里面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声音。
王淑珍心中欣喜,让秋水点了灯,瞧见屋内床上俩人正滚在一起!
黎雨晴和秋水都是少女,立时背转过身去,王淑珍则对着床上的人高喝一声:“大胆,在灵明寺这种神圣
清修的地方,你们竟然干出这样污秽的事情来,简直无耻下,流到极点了!”
被她这么一喊,再加上灯光一照,床上的人不动了,上面的人裹着被子坐起身来,一转脸,正是那日调,戏黎雨初的钱璋。
王淑珍快步走到床前,对钱璋身旁披头散发的女子厉声道:“雨初,你还有脸躺着!”
“母亲,您叫我?”清清淡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黎雨晴正背对着屋内脸朝门口,瞧见走进屋里来的人,脸色顿时就白了。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黎雨初!
黎雨初掀帘进屋,目光冷冷扫过黎雨晴落在王淑珍身上:“母亲半夜里带这么多人到我屋里来做什么?”
王淑珍猛地回转身瞪大眼睛看着黎雨初。
黎雨初脸露淡淡笑意,问道:“母亲为何这般瞧着我?”
王淑珍嚅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倒是黎雨晴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大姐,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我睡不着,就去前殿烧香拜佛念经了,这不刚回来吗,便见我屋中灯火通明的,这是在干嘛?”她说着目光往床上瞧去,这一瞧,脸色不由变了,“这是谁在我的床上!”
钱璋的视线落在黎雨初的脸上也是大惊,赶忙伸手去撸开床上女子披散的头发。
女子的脸露出来,王淑珍见了,脸色剧变,看向黎雨晴。
黎雨晴伸头瞧瞧,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怎……怎么会……不可能啊!”
黎雨初走到床边,视线缓缓扫过床上两人,勾唇冷笑:“钱公子,你就算想睡我三妹的丫鬟,也没必要非睡到我的床上来吧!”
王淑珍气急败坏地上前去,对着秋菊使劲抽了几个巴掌,迷迷糊糊的秋菊这才苏醒过来。
瞧见周围情境,她也是吓了一跳,浑身颤抖着说不
出话来。
黎雨初嘲讽地看着钱璋:“钱公子,还需要我的丫鬟帮你穿衣吗?”
钱璋脸色尴尬道:“你们都出去,好让我穿衣。”
黎雨初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王淑珍和黎雨晴一干人也出去了。
在院中,黎雨初笑容甜甜地问王淑珍:“好巧啊,母亲这又撞破一桩丑事,您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我的屋中干了坏事呢?”
王淑珍脸色有些不自然,咳咳两声道:“是我的丫鬟起身去茅厕听见东厢房有奇怪的动静,我们怕来了贼,便进屋看看,谁知看到这样的龌龊肮脏事。”
黎雨初看向黎雨晴:“小妹,这秋菊是你的丫鬟,半夜里跑了你也不知道?”
黎雨晴的脸胀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都睡下了,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你说她的胆子也忒大了点,跟男人鬼混,竟然还到我的房间去,这是想过过大小姐的瘾吗?”黎雨初似笑非笑地说。
王淑珍和黎雨晴脸色灰败,都没吱声。
“小妹,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置?”黎雨初目光锐利的瞧着黎雨晴。
黎雨晴看向王淑珍,王淑珍道:“在佛门清修之地,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必是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