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无所谓,但了无是个高僧,让他清誉受损那可真是罪过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四处一张望,看见屋内有个房柱,便将裙裾卷起,攀住房柱爬到了房梁上,堪堪将身影在房梁上藏好,佛堂的门便从外面给打开了。
她从房梁上悄悄伸头往下看,看见黎雨晴和慧明座下的大徒弟圆空带着几个僧人进了屋。
瞧见光着上身躺在地上的了无,几人均是大吃一惊,黎雨晴更是羞涩地背转过身去。
圆空赶忙招呼僧人帮了无穿好衣衫,黎雨晴才回过头来在佛堂四处看了看,高声喊:“大姐!大姐!”
藏在房梁后的黎雨初没回应。
黎雨晴对圆空急道:“圆空师父,你帮我找找我大姐在不在这里!”
圆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她既不在就是不在。”
“说不定藏在哪了呢?”黎雨晴脱口道。
梁上的黎雨初蹙起秀眉,她为何竟会这般说,好像笃定她在这里似的。
圆空皱眉道:“这是佛堂,不是俗人嬉戏之地,怎会藏起?况且这也无地可藏!”
被圆空这么一呛,黎雨晴露出羞惭之色,双手合十道:“圆空师父说得对,佛堂乃清修之地,是我失言了。”
她提及“清修之地”,圆空就叹了口气,望向旁边还神志不清的了无。
黎雨晴对他笑道:“那我就再回去找找我大姐,或许是走茬了,没碰面。”说完便行礼告辞而去。
等她离开,圆空才去给仔细瞧了无,翻了翻他的眼皮,圆空对下面的僧人道:“你们抬他去厢房,我去请方丈给他瞧瞧。”
僧人们应声将了无抬了下去,圆空随即跟着也离开了,黎雨初在房梁上又等了会,确定四下无人才悄悄地滑下来,快步而去。
连通僧院和客院的小
门已经关上,但这丝毫难不倒黎雨初,借着夜色掩护,她蹦起攀住墙垣就翻墙过去了,她没直接回院,而是去了前面的大殿。
天黑之后,寺院就关门了,但大殿里依然有虔诚祝祷的香客,这些香客都是留宿下来的。
黎雨初从大门进去,跪在众香客中间,双手合十颇为虔诚。
过了会,便有僧人来跟她说话:“女施主,你的家人正到处找你,请回院去吧。”
黎雨初这才站起双手合十对僧人说:“谢谢师父。”然后离开。
回院之后,便有丫鬟报了给夫人去,王淑珍和黎雨晴就立刻掀帘出来了。
黎雨晴奔过来就拉着了她的手,满脸焦急道:“大姐,你这是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没瞧见啊!”
黎雨初淡然而笑:“我不是给你找荷包去了吗?”
“可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眼看着小门就要关了,只得去前殿找了圆空师父回去找你,可却没在佛堂见到你啊,你这是去哪了?”黎雨晴着急地问。
不着急回答,黎雨初只低头盯着她的脚瞧:“怎么,脚好了是吗?”
黎雨晴脸色讪讪:“是啊,我的脚好多了,大姐,一能走我就立刻去找你了,也没找到。”
黎雨初微笑:“没事,我没什么事,不过是在佛堂没找到你的荷包,便去别处找了,不知不觉走到前殿,便进去祝祷祝祷。”
她目色颇深地瞧着黎雨晴:“对不住了,三妹,你的荷包,大姐没帮你找到。”
黎雨晴赶忙摆手笑:“没事,实在丢了也是天意,这关大姐什么事?”
“来,让大姐帮你瞧瞧扭伤的脚踝,说起来,大姐那还带了跌打损伤的药,正好帮你抹抹。”黎雨初说着便作势要去握黎雨晴的脚。
黎雨晴有些慌张地缩了脚,笑道
:“大姐,不用了,我好多了,大概就是刚扭了那会疼得厉害,现在已经没事了,天色不早了,你走了一圈大概也累了,赶紧回房歇着去吧。”
黎雨初眸中冷光一闪:“好,那我就回去了。”
回到东厢房,萱儿满头雾水地问:“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三小姐的荷包丢了?不然我明儿个去找圆空大师,让他问问庙中的僧人们?”
黎雨初摆手:“不必,这荷包必定是找不回来了。”
萱儿奇道:“怎么会?出家人四大皆空,就算是捡了荷包也不可能藏起来呀。”
黎雨初不答,而是问:“三小姐回来时,你可瞧见她?”
“瞧见了呀,当时我正和小厮在院子里打扫呢,”她说着便是满脸怨气,“夫人真真可恨,瞧您不在,便指使着我做这做那,一刻不让我闲。”
“你可留意三小姐的脚是不是有点跛?”黎雨初没搭理她,接着问。
萱儿想了想摇头道:“没大注意,想必就算是扭了也不厉害吧,若是跛得厉害,我定然就瞧出来了。”
黎雨初冷笑不语,当时在佛堂藏在房梁上,她瞧黎雨晴就走得挺快的。
想了想,她将萱儿拉到近前,对她低声耳语几句,萱儿机灵点头:“好的,我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