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
见女皇坐了自己的椅子,鲁戚欣只好站着说道——
“后陈分左右两军逼近顺城...”
“左军由赖福率领,这支军队虽然人少,但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
“右军由俞绪率领,他的军队尽管兵多,但是多为投降奕川的俘虏和杂兵组成,组织混乱而缺乏纪律。”
“趁后陈还未集结,先发制人击退俞绪庞大的右军,后陈的左军自然会不战而退!”
......
宇文曼频频点头,她觉得鲁戚欣的分析头头是道。
直到屋内讲解完毕,严律才和一同在屋外等候的人走了进来。
他刚抬眼,就看见正在细细品味的女皇站起来,慢慢走至沙盘跟前。
“很好,朕将与众将士一同出击!”
“末将一定血战到底,只是...还请女皇安坐顺城运筹帷幄!”
鲁戚欣和所有人都觉得,女皇能留在顺城就是对军心最大的鼓舞了,不应该去前线冒险,所以他俯身恳求。
“请女皇三思!”
“请女皇三思!”
所有人都在恳求。
此情此景,宇文曼想起了去年在泗水城的情形。
那是一场生死大战,结果阿泰不顾她强烈反对,把她关在了城中,自己却豁出性命与宇文楼拼死一搏。
她知道,这次的战场依旧危险,哪怕鲁戚欣会全力保护她。
她也知道邕夏最后一个皇帝在战场上那些可笑表现,直接导致了战局崩盘。
作为皇帝的她一直希望能走过战场的考验,证明自己配得上天之骄子这个称号。
这一次,文泰不在这里,没人能够阻止女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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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脊之上,宇文曼也拿起了当初在伯莱国见过的桐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铺天盖地的后陈军。
宇文曼收起望远镜缓缓说道“此战...大夏与朕的生死都托付给诸将了!”
“末将愿肝脑涂地!”
身边的将士们纷纷表明忠心。
鲁戚欣将宇文曼安置在中军重重保护着,他实在承担不起女皇在战场负伤。
不过宇文曼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双方兵力悬殊太大,应该尽可能给鲁戚欣提供更多的兵力,又逼着鲁戚欣将保护自己的部队调去了前方。
只是墨应元坚决不准禁军离开女皇,鲁戚欣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宇文曼认为英勇善战又装备精良的禁军正好能成为阵前的一把尖刀。
然而鲁戚欣和墨应元都认定女皇的安危才是最高等级。
墨应元甚至表示宁愿战后受到女皇处罚,也绝不肯让女皇冒一丁点风险。
看着远去的鲁戚欣和纹丝不动的墨应元,她只能选择了接受。
......
“将士们!!!”
鲁戚欣骑着马巡走在先军之中。
“这场战斗关系的不仅仅是你我的性命,还有女皇和天下百姓的性命!”
“女皇就在身后看着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战斗拼尽全力!”
“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这或许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
“不要抱活着回去的幻想,为了女皇!也为了你我身后的家人!”
“抓紧你们的武器!”
“披好你们的铠甲!”
“丢掉你们的恐惧!”
“跟我来!!!”
说完,进军的鼓声大作,鲁戚欣挥舞着战锤第一个冲了出去。
官兵们受到鲁戚欣的鼓舞,紧跟着向后陈军杀去。
这些天来,俞绪一直认为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围城战。
没料到对方居然先发制人,放弃城墙抢先发起了进攻。
短暂扫视后,俞绪脸上浮现出了欣喜。
鲁戚欣果然是低级士官的命,居然用宝贵的骑兵打头阵。
听说夏国的女皇帝亲临顺城督战,看来对方太渴求功名,才会这么心急火燎。
很快,他俞绪就会让夏国的女皇帝看看,她的江山梦就如同这些骑兵,在自己拒马枪阵面前支离破碎。
后陈军凭借人数优势,很快用步兵构筑起层层阵线,一步步向前逼近。
鲁戚欣看起来遭遇了挫败,连续后退好几里,才在赶来支援的步兵下勉强稳住了阵线。
后陈军可不给鲁戚欣喘息的机会,无休止的火箭如同铺天盖地的流星雨,压得鲁戚欣那些长弓兵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在箭雨后面,是布置得跟铁桶一样的步兵方阵,进一步压缩着鲁戚欣的阵地。
“朕希望你还有别的办法!”
见战场“节节败退”,第一次亲临现场的宇文曼难免有些紧张。
自己的军队虽然士气高昂,然而仅凭一腔热血,显然敌不过占据绝对人数的后陈军。
“女皇稍安勿躁,好戏才刚刚开场!”
鲁戚欣让随从绑紧了在先前战斗中变得松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