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宽恕他。
“墨夫人多年以来,一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只因为墨允荀,才受此牵连!夫人是无辜的!”慕容诚伤心地说道“墨公子年少不懂事,如今也遭到了报应!只求女皇、国姓爷能宽恕母女两人!”
宇文曼冷冷问道“为什么?!”
身为墨允荀的夫人,墨源苗的母亲,怎么能因为一句不知情就能独善其身!天下有这样的律法吗?!宇文曼自然不相信慕容诚的狡辩。
况且墨家靠着盐铁起家,由墨夫人的父亲一手创建!
墨允荀不过是个中途吸纳的赘婿而已!
墨家的话语权究竟在谁手中,她难道不清楚吗?
“这...”
宇文曼一顿连珠炮式的问题,让慕容诚震惊不已。
他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女子,她怎么知道墨家如此多的密事?
况且还有许多东西,他自己都只是略有耳闻。
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眼前的女皇。
他太轻敌了...
“女皇!国姓爷!”
慕容诚刷的一下跪在地上,行云流水的动作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我家少爷...”慕容诚突然更咽起来...“我家少爷已经受到了...老天的责罚啦...”
宇文曼当然知道慕容诚口中的少爷就是墨源苗,不过他遭到了什么天谴?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慕容诚果然不负所望,很快一个女人就推着轮椅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慕容诚虔诚的念道“墨夫人!”
也许慕容诚猜到女皇认不出女人是谁,于是直接解开了谜底。
这就是墨夫人?!
女人的模样看上去比宇文曼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是墨源苗的母亲?
宇文曼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女人,就和眼前的女人也在仔细观察她一样。
这个女人...从皮肤到眼睛,没有一点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只有两鬓间黑白相间的头发,才暴露了难以掩饰的岁数!
目光转移到轮椅上的男子。
男子木讷的眼神只是死死盯着地板一动不动,就如同他那副一动不动的身躯。
看上去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毫无兴趣一般。
...墨源苗!!!
轮椅上的男子就算化成灰,宇文曼也认得这副畸形的躯壳。
他怎么变成了一个木头人?难道这就是慕容诚口中的天谴?
“拜见女皇、拜见国姓爷!!!”
墨夫人低头向两人行礼。
“墨夫人免礼!”
宇文曼礼节性回复了一句,今天的女皇只是来确定墨家的借款,而不是认识什么墨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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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赦免那对母子?!”文泰一拳打在墙上。
“墨源苗已经等于死人了!阿泰希望朕当着全天下砍下死人的头颅吗?”
宇文曼小声告诉文泰。
她也曾怀疑过这一点,在宴会上,她装作不小心,将一碗滚烫的汤汁泼在了墨源苗的脚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个墨夫人呢?她肯定犯下了同墨源苗父子一样罄竹难书的罪行!”
两人已经离开了客栈,这里只剩下虫鸣声陪伴着他们。
“执法者怎么能凭借猜测就随意处决别人?”宇文曼平静的说着“况且大敌当前,我们必须团结所有人,才能与强敌对抗!”
“别忘了陈铿,当初你和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阿泰...”
“就算要赦免,为什么不流放他们?!你觉得大夏边关太少了吗?!”
文泰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宇文曼,他已经快气疯了,甚至觉得眼前这人是那么的陌生。
“你总喜欢宽恕别人,面对危机的时候,真希望那些人也能放过你一次!”
文泰不想再多说,他觉得一股力量在体内互相碰撞,整个身体都快裂开了。
宇文曼牵住他的手,想告诉他墨家根深蒂固,放逐边关形同虚设,不如留下自己脚下,反而让他们时刻小心应付。
她还想告诉他,太医已经通过把脉确认了两人已经有了孩子。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文泰就甩开了袖口,独自离开了。
时辰已经很晚了,在这里维持秩序的捕快都回去休息了。
只剩老到驼了背的打更人吆喝着,提醒所有人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乞丐偷偷摸摸溜回了这里,他还想试试运气,在水沟中找回被丢掉的几文铜钱。
虽然他今天要到了一些别人吃剩的饭菜,可是他还是希望找回铜钱换回明天的早饭。
这条街算是皇帝脚下最热闹的地方,几乎通夜燃烧的烛光让每一个客人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去处。
熟悉的身影被乞丐的余光捕获。
他在街道的另一头看见了女皇和国姓爷的身影。
他不会认错,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