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悬的烈日和磨磨蹭蹭的囚犯,让他们难免不暴躁起来。
“这些人犯了什么事?”
墨应元率先问到太守。
“这些都是盗窃犯,主要偷窃过往行商!”傅宣抢在太守前说道“他们将在这里服苦役半年,然后遣返户籍地。”
“不是已经禁止行商了吗?”
宇文曼有些好奇,自己明明颁布了禁商令,为什么这些官员的办事效率如此低下。
“万夫关地理偏远,全靠这些行商,才保证了万夫关的物资。”
对于这个问题,太守正准备搪塞过去,傅宣却说出了实情。
“朝廷没有运送足够的物资!”
宇文曼记得自己还批改过一些奏折,就是关于驻边的物资问题。
“中原多年战乱,也许这里早被遗忘!”
傅宣说到这里,明显多了几分失落。
宇文曼早在三个月前收到鲁戚欣关于顺城物资短缺的问题,就已经安排好了钱粮送往各路边关。
这些钱粮如果这里没有收到,恐怕鲁戚欣那里也了无音讯。
如果顺城丢了,后陈即可西进夺取整个北方,也可南下占领号称鱼米之乡的范阳郡。
这些贪官们真该碎尸万段,就为了银子,丝毫不在乎国家兴亡和百姓死活!
墨应元不知道女皇的心思,正与傅宣聊着眼前的囚犯。
傅宣指了指其中一个囚犯说道“那个男人一开始穿得干干净净,谁想却是个盗墓贼。”
“到这里盗墓?!”
墨应元无法相信,在这偏远的边关,有什么墓值得一盗。
“是大将军墓。”
傅宣说道这里,囚犯本想转身反驳,只是刚抬了抬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上官贞来说,囚犯的背面就已经让他觉得熟悉,这一瞬间的侧脸让他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文泰。
“他不是盗墓贼!!!”上官贞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文泰的真名“他是文家军的官兵!”
还在低头思索的宇文曼听出了其中的微妙,她虽然只看见了一副背影,但是也算八九不离十了。
当宇文曼仔细观察后,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阿...啊,你...”
宇文曼一时语无伦次,她内心激动不已,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当然,她更知道文泰的名字在这里必须保密。
“赶快放人!”
墨应元已经猜到了情况,他不容商量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不行...”
讲究原则的傅宣拒绝了这个命令,他可不允许这里的法律被肆意践踏。
“放人!快~把人给我放咯!”
不等傅宣说完,太守已经对这手下发号施令了。
在官场混迹的太守,明显知道这个人绝不一般。
这几个贵客必然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不方便说出来,但太守已经肯定那个男人绝不一般。
就算是文家军的一个小兵,能被大人物认识,背后也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家庭背景。
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太守大人,这可是盗墓贼!”
傅宣还在坚持原则。
“我不是盗墓贼,我只是来祭奠大将军墓!”
文泰终于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祭奠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傅宣不依不饶。
“墓碑的守卫比城墙上的还多,而且没有官文还禁止祭拜!”
文泰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现在不能发作,只好硬生生又忍了回去。
“既然是墨统领的朋友,看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太守往前靠了两步,假装脚滑狠狠撞了傅宣一下,阻止了这个不懂政治的傻蛋继续坚持他的白痴原则。
“放人!!!”
太守又强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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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贞表示想在边关继续游玩几天,然后与他们就此分别。
墨应元见来自匪军的“贾勉”没有跟上来,有国姓爷陪伴的女皇也要求他立即回宫。
他不敢再打搅两人郎情妾意,火速返回了皇宫。
如今只剩下了宇文曼和心情沉重的文泰。
宇文曼很想关心一下文泰,问问他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个问题明显多余,因为不用问,她也知道得明明白白。
“曼儿...你不用劝!我不可能娶那个野女人!”
文泰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如果是大夏女皇呢?”
文泰一下被问傻了。
“可是...”
“可是...”
他停顿了下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人。
“我们召集皇土之内所有活着的人,去和敌人血战到底!!!”
女皇像施法一样挥舞着右手,仿佛一个手掌划下去,所有敌人都会在这个灭世魔法中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