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苏浅的话,但乖巧配合苏浅施针的行动已经说明了她的心意。花娘此刻已经不想管顾什么少东家给她的任务,她现在只希望面容能够被治好。
就这样,花娘任由苏浅在她脸上施针,一动不动,苏浅抿了抿嘴心中满意。
因这花娘不按医嘱行事,让她本来即将好转的疤痕受到了感染,眼下苏浅只能更加重针灸的力度和时长,来为花娘疏毒消肿。
这回即便再怎么疼,花娘也都咬牙忍着,就这样撑了半个时辰,苏浅这才将银针依次取下,她脸上疤痕的肿胀也基本都消了下去。
苏浅再拿出先前给花娘没有涂的药膏,手法轻柔的为花娘涂抹好,坐下道:“好了,接下来便是再静待半个时辰,我看你的脸没有什么状况出现的话说,你就可以走了。”
花娘乖乖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并排坐下,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就这样无话静默了十分钟后,花娘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才开口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苏老板,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花娘歪头瞧着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容貌不俗,但处理起事情来却果敢刚毅,不拖泥带水,甚至一眼便看穿了她这点小把戏,还将这铺面经营的风生水起,不经让花娘感到好奇。
听到这话,苏浅失笑摇了摇头,与她四目相对道:“因为我对我的医术有足够的自信,更何况你从昨日看诊起便到处
挑刺,一个真正想来求医的人,只会巴不得听我的话痊愈呢。”
花娘撇了撇嘴眼神窘迫,她光顾着脂粉行少东家的嘱咐,让她给苏浅找点麻烦,可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么明显。
花娘抿了抿嘴,心底有些歉意,却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两人就这样时而搭一句话的捱过了这半个时辰,时间已到,苏浅站起身凑近瞧着,花娘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大半,接连两日对疤痕的治疗也显现出了效果,至少淡化了五成。
苏浅拿起铜镜对着花娘,浅笑道:“基本已经好转了,你看看。”
花娘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映入眼帘的面容叫她瞪大了眼睛,这脸上的肿消了许多不说,就连她这经久不愈的疤痕都淡化了许多,她捧着脸惊讶又欣喜,开口都有些结巴。
“这……这疤痕竟然淡化了这么多,苏老板,你真是神医啊!”
花娘望着这么多年都布满疤痕的脸,忽然依稀能看出些白净了,她喜不自胜,激动的左右照着铜镜。
苏浅轻点了点头,从柜中取出一盒散粉,看向花娘说道:“你现在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了,可以用我们店里的散粉,可以有效的遮盖一部分瑕疵,到时候脸蛋看起来会更加无暇一些。”
见状,听着苏浅的描述,花娘眸中发光,接过散粉端详的,经过苏浅的医治以后,花娘已经对苏浅非常信任了,对她推销的散粉也是充
满了好奇,她正要拿起来试,被苏浅拦了下来。
“你现在的脸还没有完全好,等三日完全消肿后再尝试吧,到时候的效果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花娘谨记于心,用力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老板,这散粉买多少钱?还有看诊费,你一并给我算了吧。”
苏浅以德报怨的行为打动了花娘,更是解决了困扰她这么多年的容貌问题,花娘此刻可对苏浅充满了感激,自然也不会计较着看诊与散粉的钱。
苏浅却之不恭,将看诊与散粉的钱清算了一下,报出了数目,花娘的眼睛都没多眨一下,痛快的将银两放在桌上,与苏浅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苏浅从内室走出来,稚儿眨了眨眼睛凑上来,面露崇拜道:“浅浅姐,你这么容易就把她送走啦。”
稚儿也瞧得出花娘是个狠角色,连续两天来店里找事儿,今天瞧见花娘的脸,连稚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着今天定然会大闹一场,却没想到就这么被苏浅悄无声息的给解决了。
苏浅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中却轻松不下来,花娘的出现也相当于给她敲响了警钟。
她在城中并未树敌,除了曾与那柳夫人有过些纠葛外,便没什么仇家,可眼下却有人在暗中算计着她,这不禁让苏浅心生警惕。
从这两日花娘的做法来看,背后指使她的人意在苏浅的店铺生意,是想让花娘搅乱店里的声誉,能这样做的人,
苏浅也大概猜得到,定然是城中同开胭脂水粉铺子的同行。
苏浅也很清楚,自打她开了娇娥所后,在城中的生意如日中天,时间久了自然也会损害到同行的利益,被人妒恨,可她也不能因为忌惮同行妒恨,便放着钱不赚吧。
苏浅轻舒了一口气,往后只能多加些防备之心,防止被别人在背后算计了。
而另一头,刚回到花楼内的花娘便被嬷嬷叫去,只说楼上房内有贵公子找她,闻言,花娘有些欣喜,心中暗叹她如今这是时来运转了吗?脸上的疤痕好转了不说,连客人也找上了门。
花娘整了整衣衫发饰,手中捻起帕子,身姿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