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妇人委实会妆模作样,沐云初一开始看见她哭的那伤心样子,还真以为慈善堂的人打着她的名号在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直到看到她看到妇人扑倒陆子观脚下告状时眼中的恶毒神态,才叫沐云初感觉事情另有蹊跷。
“你现在是承认扣下我三个女儿的事情了?”妇人一听钱先生的话,立即逮着自己占礼的地方要陆子观给她伸冤:“大人,你听听,这禽兽自己都已经亲口承认扣着我的女儿不还给我,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断不能轻饶了这恶棍!”
明月的刀子还架在她脖子上,这次她没敢朝陆子观脚边扑过去。
可是那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着实让人想揍她。
“人家好心收留你的女儿,给她请大夫看病,找她的伤势,如此怎么能叫扣着不还给你?”沐云澈开口。
“哼,他不让我的女儿回家,就是扣着我女儿不还给我!”
沐云澈轻轻笑道:“叼妇,你折辱旁人的名声,也是犯罪的行为。你之前一口一个钱先生玷污了你的女儿,若是你的女儿尚且是清白之身,你的罪名可就定下了,钱先生若是闹上公堂,你是要下大狱的。”
当初的玄国和烈阳的律法都差不多,玷污别人名声这点,玄国这边的处罚还要重一些,处罚的眼中者会被活活溺死的。
妇人对律法这些还停留在玄国的律法上,一听这话就吓得脸色苍白。
以前的官差随便塞点钱就可以了事,可是现在的官差一个个都铁面无私的很啊!
“他们自然是清白之身!”钱先生立即表示。
“你……你……你虽然没有碰过我女儿,但谁知道你有没有摸过,有没有亲过!这些可查不出来!”
妇人为了给自己脱身,哪里顾得上女儿的清白,情急之下张口就说出这番话。
“你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这么恶毒!”钱先生被气的脸红耳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恨不得往女儿身上泼脏水的母亲。得亏她的三个女儿不在这里,不然得多伤心?
“你轻薄我的女儿,还想将我弄去做大狱,反倒是有点说我恶毒?”妇人一看钱先生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冷嘲热讽道。
“慈善堂中人多眼杂,这位先生有没有对那三个姑娘不规矩,很多人看到吧?”沐云初开口。
慈善堂不止是免费的学堂,还是安置孤儿的
居所,理应有很多人才是。
钱先生一听这话却脸色发白了,迟疑着说道:“慈善堂的房间本就不够用,她们姐妹三人又是有父母之人,按照道理不能分到房间,故此……故此我将他们安置在自己房间里头。不过我绝对不曾轻薄她们,我好歹读了几年的圣贤书,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这就糟糕了,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钱先生的清白。
妇人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姓钱的,你就是轻薄了我女儿!你休想赖账,难道我会用我女儿的清白冤枉你吗?”
“你这毒妇!”钱先生被气的都要冒烟了,却偏生奈何不了这妇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哼,将我三个女儿交出来,再另外赔偿我五十两银子,这事我就不闹到官府去。”妇人立即坐地起价,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钱先生当真要跟她耗着,可耗不过她。
妇人抬眸颐指气使的瞥了陆子观一眼:“大人,你可都瞧见了,这姓钱的都把我三个女儿弄到他的屋子去了,闹上公堂后你非要寻私,老妇就撞死在你衙门前,化为冤鬼日日夜夜纠缠你!
”
“你!天下怎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娘亲,无中生有,害的可是你自己的女儿!”钱先生恨不得上去跟妇人同归于尽。
五十两银子,他哪里来这么多钱,他都是靠着慈善堂的接济才有一份教书育人的生计,他自己家中可谓是家徒四壁,穷的是叮当响。
“你连管家老爷都认识,能没有五十两银子?我可不管你有没有,要是你不给我,我就上衙门瞧鸣冤鼓。”
妇人正说着话,沐云澈忽然走到她面前。
妇人一脸不耐烦:“小孩儿,你杵我面前干什么?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还有没有人管管?”
沐云澈一张粉嫩的小脸很是气愤的看着妇人,伸手轻轻扒拉了一下妇人的衣服:“你这泼妇怎么这么不讲理,真不知你家夫君当初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东西。你这样的人就该老来无依,被你这宝贝儿子丢在无边不管不问,乞讨过活!”
妇人本就泼辣不讲理,加上此刻又在气头上,这小孩突然上前扒拉她,还这么恶毒的诅咒她,一下子火气就窜上来了!
“滚开!好生歹毒的娃娃,还有没有点教养?!”
妇人勃然大怒,一把将沐云澈
推在地上,狼狈的摔了个跟斗。
陆子观脸色一变,这可是大皇子啊,他这个知府都不敢推,这妇人居然冒犯皇子!
但是陆子观还没有说话,只见沐云澈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