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下毒!”她颤着声音说道,眼睛里射出愤恨的光芒。
即使隔着一堵墙,楚沁月也能想象得出她此刻痛苦愤慨而又无奈的样子。
“机关。”楚沁月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急不徐,泰然自若。
花容声音发抖:“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吗?嘶!”
本想硬气一点,一波痛意如海浪猛的冲上来,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痛意几乎要侵蚀她的意志。
花容感觉死神离自己那么近,仿佛她下一瞬间就会去见阎罗王。
楚沁月道:“你不信邪的话可以继续耗下去,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花容有气无力:“你以为我不敢死吗?”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按动机关的按钮。
奈何她痛得死去活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此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全身如同被水泡过一样,浸满了汗水,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的东西都是重影。
想先弄死对方都办不到。
如果弄不死对方,自己先死了,对方说不定有办法离开。
花容内心纠结。
楚沁月大抵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十分从容。
她站在原地等待。
果不
其然。
没多久,花容气若游丝的嗓音飘了过来:“我……我站不起来,碰不到机关。”
楚沁月眯了眯眼,琢磨着对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给花容下的毒是她自制的,有多霸道她很清楚。
所以花容的话应该不假。
不过对方想先要到解药?
“我不信你没有另外一手准备。”楚沁月淡淡开口,她觉得还是得试探一下。况且花容如果拿到解药,哪里还会受自己牵制。
花容最后的挣扎也没有用,她不想死,最后只得告诉楚沁月机关的位置。
楚沁月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但凡对方硬气一点,或许会来个同归于尽。
索性她不是个过于纠结的人,这种时候只能做出选择,至于正确与否,选择之后自然会知晓答案。
楚沁月找到花容所说的开关,按下按钮。
伴随着响动声,挡在面前的石墙缓缓地向上移动。
只见花容蜷缩在墙角,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楚沁月心中毫无波澜,走过去,将一颗丹药塞入对方的口中,两根葱白玉指在她的喉咙处滑过,使解药滑下。
半晌,花容缓缓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楚沁月,花容眼里迸射出怨毒的神色。
楚
沁月神情淡漠:“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花容面容铁青,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该死的!
这小子怎么那么狡猾!
她不甘地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自己是用毒高手,对方下毒她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楚沁月冲她勾了勾嘴角,没有告诉她答案,声音清冷如水:“起来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有下次,相信我,你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花容紧咬牙槽,憋着满腹的怨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暗道。
一丝清凉的风轻轻拂过。
暗道过后别有洞天。
飞榆立柱,亭台相间,绿树掩映,流水潺潺,俨然是一处雅致清幽的庭院。
在花容的指引下,楚沁月来到一间冰室。
冰室温度极低,站在门口便感受到刺骨的寒气。
楚沁月畏寒,别说她现在穿的衣服薄,就算她穿上了冬日里的棉袄,也难以抵御冰室寒意的侵袭。
楚沁月皱了下眉,随后舒展开来。
天山本就是极高极寒之地,天山雪水也只有在冰室里才能够保持它原本的属性。
对花容这个人,她始
终都不放心,因此不想对方离开自己太远,担心对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自己来不及应对。
冰室里虽冷,但她自从戴上君子烨送给她的凤凰石手镯后,体质改善了不少,只进去一会儿,影响应该不大。
稍微迟疑了一下,楚沁月跟着进去。
刚进去,寒气从四面八方逼仄而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被她忍下。
她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
一枚夜明珠悬挂在上方,将冰室照得透亮,看上去非常漂亮。
冰室里摆放着几个架子,架子上面放着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花容拿起一个白色的玉瓶,转身看向楚沁月:“这是你要的天山雪水,我的解药呢?”
楚沁月目光落在她手上。
楚沁月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瓶。
“解药